随后,那手猛地一动,檀悦便又痛呼了一声,随即吐出了一口黑血来。
顾子衍神情淡淡地收回了手,站起了身来:“长宁郡主。”
目光扫向长宁郡主后面那些人,却又波澜不惊地挪了开去。
“国师大人怎会在这里?檀大小姐这又是怎么回事?”
顾子衍低下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方才在湖边散步,恰好走到这里,就见檀大小姐昏迷在这湖边,身边也没个照看的人,我便过来瞧瞧。”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飘雪急急忙忙跑过去扶起了檀悦。
檀悦摇了摇头:“没事。”
长宁郡主这才又看向了檀悦:“听你丫鬟说,你中暑了,没事了吧?”
檀悦抬起眼来,面色仍旧一片苍白,却也勉强勾起嘴角温温和和地笑了笑,正要摇头,却听见顾子衍清冷的声音从一旁响了起来:“中暑?”
顾子衍眯着眼看向檀悦,突然嗤笑了一声:“长宁郡主是弄错了吧?檀大小姐可不是中暑了,而是中毒了。我方才才帮她将体内的毒素逼了出来……”
“中毒?”长宁郡主脸色大变:“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中毒的?”
顾子衍低下头看向檀悦:“檀大小姐倒是应该好好地想一想,方才究竟都吃了什么东西。”
“吃?”檀悦佯装一脸疑惑,沉吟了片刻才开了口:“我没吃什么啊,就吃了几颗莲子。莲子长在湖中,现摘现剥的,应当不至有毒吧?”
“莲子本无毒,只怕是给你莲子的人,下的毒吧。”顾子衍捻着佛珠,神情淡漠。
飘雪急急忙忙摇着头:“不……不……不是奴婢下的毒,小姐,你相信奴婢,真的不是奴婢下的毒。”
“对了。”飘雪似是突然响起了什么,惊呼了一声:“方才奴婢让给我们划船的那船夫帮忙照看一下小姐,那船夫呢?怎么不见了踪影?会不会是那船夫给小姐你喂了毒药?”
“我不知道,我方才醒来就只瞧见了国师大人。”
顾子衍眼观鼻鼻观心:“我也不曾见过什么船夫。”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问檀大小姐这位丫鬟。”顾子衍的目光凉凉地落在了飘雪身上,飘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两步:“你……你要问我什么?”
顾子衍的目光定定地看着飘雪:“当时船上既然有你和那船夫两个人,你为何不让船夫去叫大夫,你自己照看你家小姐,却反倒将你家小姐托付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还是一个男人?”
顾子衍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飘雪的身上。
飘雪神情慌乱:“奴婢……奴婢当时……当时见大小姐昏迷不醒,心慌意乱,一时间也没有多想……”
“奴婢当时只想着早些去寻大夫来,实在没想那么多啊。”飘雪伸手握住了檀悦的手:“大小姐,大小姐,你相信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奴婢虽然侍候大小姐的时日不长,可是对大小姐绝对忠心耿耿……大小姐……”
“你撒谎。”顾子衍径直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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