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再次醒来,已是两天后。
黑漆漆的屋子里看不见半点光亮,何也想要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那样的姿势会给他带来安全感,可小腿骨裂的疼痛迫使他只能勉强坐直身体。
他神经质的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眼神直勾勾的,没有任何聚焦。
“怎么办……”
“怎么办。”
狭小的空间里,只听见何也一遍又一遍的喃喃。
他的嘴巴早已干裂。
嘴角因为因为不停的开口说话而淌出鲜血,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穿的那件,被他额头早已干涸的鲜血糊满。
“哐当……”
禁闭室的门被打开。
刺眼的光将何也干涩的眼睛照亮,不自觉的淌出泪水。
“哟,醒了?”
一盆冰水兜头往何也身上浇下。
“哈。”他被冻的牙齿都在打颤。
头发贴在脸上,干涸的血本来已经发黑,气息不甚明显,可却在被这样一番清洗后,变得恶臭非常。
“走开,走开……走开!”
何也挥舞着双手,眼前出现无数只飞舞的蝙蝠,狰狞的笑脸碎裂后又重组,他捂着耳朵,不顾腿上的疼痛,不停拼命的踢打着。
“真疯了?”
虽早已预知这个结果,可院长并不打算放过何也。
惩罚还在继续。
何也被绑在床上。
院长指着他,激昂愤慨的说着反抗自己改造的后果。
他不笑的时候眼神是凶狠的:“你们都是坏孩子,坏孩子都要被改造!”
“你们要听话,听话爸爸妈妈才能接你们回家。”
“改掉你们的坏习惯。”
“我教会你们自律,自强和自爱!”
“你们要怀着感恩的心,接受我的治疗!”
“只有这样,才能出院……”
“才能回家……”
“知道吗?”
其他人点点头,目光麻木而顺从。
院长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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