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看着他笑,却不说话,他的眼神透过镜片落在吴邪身上,那种感觉令人非常不舒服。
“我靠,你该不会这么干过吧!”吴邪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把手里的碗放下去,觉得非常恶心。
黑瞎子笑了一下,摆摆手说道:“我是骗你的。不过有很多事情把你逼到那种境地,你必须去做,那种情况下你别无选择。”
吴邪已经领教过了黑瞎子变态,因此他看着黑瞎子现在的表情,知道十有八九这人是在拿他开涮。
“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次绝对是真实的。”黑瞎子继续说道:“有一年我去晋北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一座非常奇怪的墓,叫做蜈蚣墓。”
吴邪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说道:“是那帮倒腾煤发家的有钱人钱多烧的吧,没事给蜈蚣盖什么墓。”
黑瞎子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断,继续说道:“进去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常,墓室很小,里面的陪葬品也不多,但是那口棺材造型非常奇特。”他比划了一下,发现无法做到,放弃了继续说道:“那棺材非常的长,比正常的棺木要细长很多。”
吴邪在脑子里构思了一下,也想象不出来那种样子。
“等我们开馆后,里面的味道非常难闻,那是一种腥臭的味道。等尸气完全散开后,里面的东西是我们谁都没有见过的。”
“什么东西?”
“一条干瘪的蜈蚣,穿着人的衣服,但是它的腿全都没有了,躺在棺材里像一条死蛇。”
吴邪想了一下那个情景,只感觉到恶心。
“后来我听到了当地的一个传说,才搞明白这座墓的来源。”黑瞎子说道:“那个地方曾经走西口很盛行,所以在一些村子里根本见不到男人,只有妇女和儿童。有一次村子里来了一个货郎,据听说长得很高大,面相也好看,但总穿着一件缝着两排金色纽扣,红底的花布衫,非常漂亮。他的货物很全,价格也便宜,你要知道,在那种交通不便的年代里,这种货郎是非常受欢迎的。”
吴邪点点头,在那种环境下,如果有人能带来便利的条件,他的身价会非常高,而且会受到尊重。
黑瞎子继续说道:“时间一长,他就认识了一个当地的女孩子,并且结了婚。有一天晚上那个女孩子趁着货郎睡着,就偷偷地把他衣服上的纽扣全都拆了下来,数量非常多。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发现床边没有人,只有两条血迹一直拖到村口的大柳树那边。她非常害怕,过去一看,发现树下有一条死蜈蚣,全身的腿都没有了。小媳妇心里害怕,回去一看那些扣子,竟然全都是蜈蚣的腿,这才明白事情大条了。这件事发生后,当地人害怕蜈蚣的邪祟来报复,才盖了这座墓。”
“打住。”吴邪立刻打断道:“你这故事怎么越来越离奇,这种民间传说里面的东西,只有三岁小孩才会当真。”
而黑瞎子一本正经的说道:“错了,因为我亲眼见过那条没有腿的蜈蚣尸体。不过坊间流传的东西,多半会加进去一些神话的成分。”
吴邪扒拉着碗底最后几口疙瘩汤,突然觉得这些事情本身就非常奇怪。无论是这两件非常奇怪的事件本身,还是黑瞎子说这两件事情时候的严肃表情,这都是他平日里不具备的。
在他的认知里,黑瞎子这人表面看上去相当不靠谱,但是做起事来很有自己的一套,虽然套路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通过对方平时的言行举止来判断,黑瞎子是一个不会说废话的人,虽然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很颠,但是每句话都有重要的信息在里面。
因此,他突然和自己谈心,本来就是非常一个意外的举动,更何况谈话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吴邪把碗搁到桌子上,点起一支烟,笑了起来:“你们都喜欢和我兜圈子。我本身是个智商不高的人,但在猜测方面我很有经验,如果你想和我打哑谜,你可能找错对象了。”
黑瞎子沉默了两秒,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吴邪的语气不耐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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