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死了……等他赶到将军府的时候,他只看见一袭白衣的姜也躺倒在血泊中,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碎布,眼睛直直地盯着大门处,眼底满是不甘。
他快步奔至她的身旁,明明是短短的几步路,可此刻他却走得格外费力,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一般疼痛,每靠近一步,便会让他窒息一次。
“岁岁……”他颤抖着双唇,跪坐在她身旁,缓缓地将她的手从血泊中移开,放置于他宽厚的掌心之中,任由泪水打湿了他的脸颊,滴落到姜也的手背上。
随后颤抖着手抚上姜也冰冷僵硬的小脸,当确定鼻尖再无一点温热之时,沈确终是崩溃地哭出了声,撕裂的喊叫在空旷的院落中久久不散……
“岁岁……姜也!”
他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姜也的名字,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半点反应。
她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一瞬间,沈确忽然觉得世界一下子失去了方向,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她“破碎”的模样,鲜艳的血液染红了她的白衣,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他本以为这是一条对她而言更好的路,不曾想竟是一条绝路!
他抱着姜也哭了许久,最后抱着她的尸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三日后,姜府又出新事,姜兰芩被劫匪所掳,被人现时已被奸杀。
而那姜兰芩称之为“姐夫”的萧珩得知此事气愤异常,扬言要为妻妹报仇,誓要将劫匪碎尸万段,然而最终在寻找凶手,被劫匪一箭贯穿头颅,死无荒野。
而最令人唏嘘的是,他的下体部位,被野狗啃食得什么也没剩下。
镇国公得知此事后,悲恸欲绝,当场晕厥过去。
在萧府众人皆沉浸在伤心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在夜幕之下行走。
他的脚步轻盈,却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气,一双狭长阴郁的凤眸中寒芒闪烁,浑身透露着一种凛冽之气。
待镇国公再睁眼之时,却惊愕地看见沈确站在床榻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那双幽暗深邃的眸中布满了寒霜,周遭仿佛凝结成了冰。
还不待他喊叫出声,沈确的剑就已抵上了他的脖颈,他薄凉的嗓音低沉道:“灭姜家?谁给你们的胆?”
镇国公瞪圆了眼眸,张着嘴巴,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下一秒,他的喉咙被划破,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而后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刀尖的血顺着剑刃缓缓流淌,他垂着眼睑看了片刻,随即转身离开房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半炷香后,姜家灵堂内。
沈确立于窗边望着趴在棺材边哭的似是痛心疾的夫妇,指尖一抿,一根银针飞射而出,直直扎入了姜文浩的后脑勺。
随着银针刺入,姜文浩蓦地翻身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京中接二连三地爆出惨案,可却无一人看见凶手,刑部大理寺忙得焦头烂额,却依旧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后来,“叛将”林北之率兵攻入皇城,势如破竹,仅用三天的功夫便将皇城换了个天,后来,四皇子元宁成为新君。
而沈确,在快地做完这一切后,唯一支撑着他活着的目标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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