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大人这是在审案子？”
奚玉景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眸光略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马文浩，然后便抖了一下衣袍坐在了椅子上。
秦文睿看着奚玉景，眉心顿时皱成一团，“郡王，此处是县衙公堂，还请郡王到后院稍候。”
奚玉景挑了挑眉，摆弄着手中的折扇，这是他从苏州那边刚买的檀香扇，自带香气，轻微煽动便清香四溢，正是爱不释手的时候。
“无妨，小秦大人审案子，我只旁观就是，并不作声。”
秦文睿脸色有些难看，正准备让衙役将奚玉景撵出去，反正两人现在也都撕破脸了，没什么好顾忌的。
奚玉景似乎有所察觉，微微抬眸，“大秦律法可没说不可旁观，便是百姓均可观瞻一二，本郡王不过是从外面到里面罢了。”
“莫不是小秦大人要把我撵到县衙外不成？”
如此厚颜无耻，秦文睿也是说不了什么，当即手中惊堂木一拍，看向跪在地上的马文浩道：“马文浩，本官刚刚说的你可都听清楚了，若有半个字隐瞒，本官决不轻饶。”
原本马文浩都已经神情松动了，可自从奚玉景一只脚踏进县衙的时候，便只觉得浑身战栗，他可没忘当初周天佑是怎么死的。
“回秦大人的话，家中产业一向是父亲打理，小民从未插手，实在是不知情，小民并无半句隐瞒之言。”
“你！”
秦文睿一直盯着马文浩，前面话都说了一半，如今他却突然改口，又怎么会不知道有问题。
下意识的，秦文睿看了眼坐在椅子上一直把玩着檀香扇的奚玉景，旋即抬手，“今日就到这儿，先将人押下去。”
马文浩很快便被带了下去，奚玉景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这就审完了？小秦大人怎么不对他动刑？”
“只要动刑，他这样的人肯定很快就招供。”
秦文睿真的烦奚玉景这幅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若非他来，马文浩早都交代了，原本以为贩卖私盐是奚铭主使，如今看，恐怕跟这个东阳郡王脱不了关系。
“郡王有此能力，该去大理寺才对，只当个闲散郡王，岂不是埋没了？”
秦文睿说完，忍不住道：“不然我书信一封入京，让父亲为郡王举荐，皇上看重郡王，肯定会同意。”
“这倒不必了。”
奚玉景站起身摆手，“我这人向来是喜欢热闹，只留在大理寺，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就不劳烦小秦大人费心了。”
“今日我过来就是想问问小秦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将堂兄放出来？”
“毕竟到现在，马文浩也被带回来受审，可小秦大人似乎还是没问出什么来什么，再将本郡王的堂兄关在大牢，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说到这儿，奚玉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周身的气势顿时一变，有些压迫地看着秦文睿，“今日本郡王一定要将人带走。”
“小秦大人若是不同意，可别怪我强闯县衙大牢，到时候便不好收场了。”
秦文睿眉心一蹙，正欲说话，就有衙役慌慌忙忙地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你说什么？”
听到衙役的话，秦文睿只觉得浑身血液凉了一半，“不是请大夫看过伤了吗？”
衙役摇了摇头，“这属下也不知道，原本中午上药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刚才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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