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刻确实准备的是制衡法,但又不是最原始的制衡法。
他只为魔女准备了一位神灵的神徽,那是一只落在网上的蝴蝶。三柱神之命运编织者。
蝎娘诧异,“为何是这位神灵,我记得祂已经很久没在虚空万界中活动过,似乎已经在沉眠。还有制衡法不是需要最少两位神灵吗?”
林刻解释:“我为轻羽准备的确实是制衡法,不过,你们别忘记了她本身就是一位神灵。”
“我的神性不是已经被你剥离到圣器上了吗?不对。”轻羽的思绪极快,“你早有预谋。剥离了神性的我才有可能举行欺神者仪式,不然肯定会引来其它神灵的注视。”
她没有说引来其它神灵的注视会是什么结果,不过想想她的叛逆之罪就知道没有多少神灵会喜欢她。
林刻否认,“如果不是生死同心契,我都不确定能不能让你就职。”
魔女冷笑,“不确定,不是没想法。”
好气,这个臭男人从头到尾都在算计自己。
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这种时候就是小萤这个乖巧徒弟发挥的时候了,“老师,既然师娘的神性被剥离了,又怎么参与制衡呢?”
“那就要靠你了呀。”
“靠我?”小萤有点懵。
“恩,仪式举行时,你在一旁等待我的指示。我说发动,你就催动圣器中的神性进行对冲。明白了吗?”
“明白,可为什么是我?老师你自己来不可以吗?”小萤有点不自信。她原本只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突然参与到涉及神灵的事情中难免有点慌。
林刻抓住她的肩膀,诚恳道:“我另有任务,只能是你了。小萤,你要相信自己,正如我们相信你。”
“我……”她扭头向魔女。魔女给予了她肯定的眼神,这让她安定了许多,“好吧,那我试试。”
林刻打了个响指,“很好,那么我们准备开始。”
“等等,你还没说为什么要选择命运编织者。”
“首先,命运编织者的领域是命运,秩序,死亡和怨孽,其中死亡,怨孽和你有重叠,但是秩序与叛逆是冲突的。”林刻耐心解释,“其次,命运编织者的神赐之力为命运之锁,某种意义上可以和逆罪魔火达成配合。”
蝎娘突然发声,“那你有多少把握可以成功?”
林刻向魔女,“五成,怎样,愿意相信我吗?”
魔女笑了,“我还有其它选择吗?”
“是啊,没有了。上了我的贼船咯。”林刻示意魔女就位,“祈祷者就位,神徽没有错,剩下就是祭品了。秩序之神的最好祭品是契约。”
林刻取出了一张红纸,上面承载的是红鸾星宿结。自从魔女在上面留下灵韵之后,他就从纸嫁衣中剥离了这份契约。不然谁探查一下就契约谁,也太坑了。蝎娘还好,不亏。下次万一是男人呢?
想想都可怕。
所以他偷偷摸摸地剥离了这份契约,这次正好拿来做祭品。红鸾星宿结是等级十分高的契约,虽然只剩下八个名额,但想必命运编织者会满意的。
蝎娘认出了这份东西,一脸古怪,“你居然舍得把它拿出来。”
林刻不屑,“这有什么奇怪的,毕竟我没打算再招惹多八个女的。”
“八个?什么八个?”魔女抓住了重点。
“没,我们开始吧。”林刻收起所有表情,“命运编织者的理律是万物都挣不脱命运的掌控,你记住了。”
“万物都挣不脱命运的掌控吗?”魔女心有戚戚。所以众叛亲离是我最终的宿命吗?
怀着别样的心情,她开始吟唱祈祷语。
“与怨孽同生的古老者。”
“为死亡的守望者。”
“为秩序的掌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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