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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婚事（第3页）

卢筠清明白她怕什，握姑母手，安慰道“姑母别担心，朝与迟国隔着赤水，纵战事，多在江上进行，轻易攻到瓠城。如今奚族四分五裂，迟国独木难支，想敢轻易进犯。”

姑母拍了拍她手，欣慰道，“们落月，如今也懂得分析战争局势了。”

卢筠清好意思地笑笑，“也听旁说了一些，又说给姑母听罢了。”

“你呀，在信里向报喜报忧，好你长兄把很多事都告诉了。两年，一个在京中，委屈你了。”

姑母以手轻抚她鬓，语气中透着心疼与怜惜。

“姑母快别说，能京中学习，认识一些新朋友，落月高兴及。虽说京城离海西城较远，风俗习惯也差，但种种同，反透出新鲜趣。”

“你孩子，总拣让放心话说。”

“过，姑母次，一则陪你小几，一则要同你商量你婚事。”

话题转得太过突兀，卢筠清吃了一惊，结结道“婚……事……”

“错，你京中两年了，今年了十七，也到了谈婚论嫁年龄，姑母次，便要你寻一门好亲事。”

“……点早。”

卢筠清犹犹豫豫道。

“早了”，卢知意坐直了身子，正道，“姑母在你个年纪，嫁给你姑父了，十八岁时冬天，你宣明兄长就出生了。女子生孩子，越早越好。”

卢筠清很想说，姑母你知道，原世界，十八岁结婚也晚，但她扯了扯嘴角，终佯作害羞低下头。

“落月，些事姑母也听说了，你与那殷小侯爷……”

卢筠清猛然抬头，惊讶看向姑母。卢知意拍拍她手，“你孩子，什都写在脸上。坦白说，姑母尊重你意愿，但仍要尽力劝你一劝，最好要嫁入武将家。”

“可，曾祖父也名垂青史将军。”

卢筠清看着姑母神，小心翼翼地说。

想到一句话勾起姑母忆，她依旧美丽睛里氤氲出水汽。

“正因祖父将军，一生征战沙场，姑母才知道，荣耀背数尽伤和痛。祖父身上大小伤疤共计六十七处，两道致命伤，一道在颈，刀伤；一道在前，箭伤。”

姑母举起帕子，拭去角泪水。

“下，殷小侯爷虽少年英雄，万民仰望，可他常年戎马征战，嫁给他，免了夜担惊受怕。就算侥幸得以颐养天年，你与他间，恐怕也聚少离多，嫁给文官，安稳妥当。”

卢筠清咀嚼着些话，陷入沉默，姑母说些，都设身处地她考虑，类似话裴云也曾说过。若从理层面分析，听从她们建议，自然更可趋利避害。

可，只要一想到殷玄，想到他那双一看见她便冰消融睛，想到盘桓在她脑海中紫身影，她就觉得心头一块地方软下去、陷下去。

见她双茫然，整个呆坐着，仿佛进入无境，卢知意自然明白，她上了心、动了，便拉过她手，劝道。

“落月，听姑母，你呀，就见得男子太少了，等你见得多了，自然就能分辨出，什样最适合自己。说也巧，姑母次进京，半路上遇见了一位故——江州柳刺史夫，她也京中看儿子。她与本闺中密友，府上位公子，腹纶、温文尔雅，如今正在京中做文官，大你三岁，正堪相配。”

江州柳刺史家，那，那柳季景吗？

行行，那官配，阿云。

当下连连摆手，出声拒绝，“可可，绝对可。”

卢知意些快地瞪她一，“知家姓甚名谁，就说可了，他如今在宫里任太常一职，名叫柳叔峦。”

听到柳季景，卢筠清先大大松一口气，紧接着又反应过，按照古起名字伯、仲、叔、季惯例，该会柳季景三哥？

果然，就听见姑母继续说下去。

“他柳府三公子，上面两位兄长，俱沉稳度公子，惟一幼弟，颇些轻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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