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沈氏瞧着差不多都整理好了,便出去去寻永安侯说明情况。
画扇在旁边拉着她等会儿成亲时应当注意的事项,而姜沉鱼一点儿都没有听进去,算了算时间,估计迎亲的队伍差不多快要到了,那个人……也应该来找她了吧?
正想着呢,门口便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画扇瞧着脸色当即就变了,起身站在自家主子面前,对着前头的人行了礼,然后道:“大小姐,您不是应该在您的绣楼里头呆着麽?来我家主子这里做什么?”
瞧着姜婉柔身上穿着的嫁衣与发髻都与自家主子的一模一样,画扇忍不住拧起了眉头:“您到底是侯府庶女,这嫁衣与嫁妆什么的都与嫡女的一样,怕是有些不妥吧?”
庶女地位再低,怎么说也是一个主子!
而被一个丫鬟这样说,是个人都会生气的!
然而……不是人的姜婉柔却一点儿也没有放在心上,听着画扇伤人的话倒是委屈极了,拿出帕子就抹了抹眼,凤眸聚满了泪珠,“到底都是爹爹的女儿,我虽为庶女,但到底也是沉鱼长姐,同是嫁皇上之子,若是我的东西比沉鱼的少了,那不就是代表爹爹他心偏北安王,轻视五皇子麽?”
五皇子,即是姜婉柔所嫁之人。
说话需要技巧,而姜婉柔无疑是将这种技巧玩得风生水气之人,画扇这话本来可以让姜婉柔难堪得以吵闹收场,可经她这样一说,倒是让画扇说不出话了。
姜沉鱼瞧了一眼气得鼓嘴的画扇,偷笑了一声儿,然后捂着嘴就咳了起来。
画扇听着转身紧张的拉着沉鱼问:“主子,您哪里不适麽?”
摇了摇头,抬手扇了扇鼻子前头的空气,姜沉鱼道:“那倒是没有,画扇啊,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大的辣椒水味儿?”
前头站着的姜婉柔一听,尴尬的咳了两声儿,然后伸手将手里头的手帕交给了她的贴身丫鬟画竹,然后从画竹端着的托盘上拿出两杯茶,将其中的一杯递到了姜沉鱼的面前。
她道:“今日乃是我们姐妹大喜之日,今日出了这永安侯府大门,你我便从姐妹变成了妯娌,更应当要好好相处才是。”
看着面前的姜婉柔,沉鱼并没有接杯,画扇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当即就口无遮拦地道:“大小姐,你这样做怕是有些不妥吧?这些茶……”
“你是怕我在茶里动手脚?”更没有责备画扇的意思,姜婉柔这次眼里还含了笑,当却就将端给姜沉鱼的那杯茶给喝了下去,然后转身将茶杯放进托盘,从茶壶里头再倒了一杯茶递到沉鱼的面前:“这样妹妹还是不喝的话,那妹妹不是戒备着姐姐就是打心眼儿里瞧不起我。”
人家话都这样说了,姜沉鱼还能不接吗?
当然不会!
接过姜婉柔手里的茶杯,沉鱼笑了笑:“姐姐多想了,只是你方才大可不必那般做,画扇也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说罢,抬头将茶一饮而尽。
瞧着她将茶喝了下去,姜婉柔便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那我也该回绣楼了。”
正说着呢,然后永安侯带着喜娘就走了进来。
瞧着两个女儿都在一起,永安侯蹙着眉头看着姜婉柔斥责道:“你不好好在你的绣楼里呆着,跑到妹妹这里来做什么?”
后头的柳姨娘一听,连忙拉着永安侯笑道:“侯爷莫要生气,这两姐妹感情不一向很好麽?这北安王与五皇子的迎亲队伍可都来了啊,正恰她们姐妹俩都在一起,就顺道儿一起行礼了吧!”
永安侯心头有些不太愿意,但是皇子与王爷可都在等着,加上姜沈氏也认同这样,他也没啥意见,当即就给两个女儿盖上盖头,对他行了该行的礼便让画扇与画竹两人扶着她们去上花轿。
可是就在两人行了礼起身要走时,姜沉鱼不知道被什么人推了一下,直接与旁边的姜婉柔给撞了个正着。
一群人慌忙的将两位新娘子扶了起来,画扇扶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就出去上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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