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阳王不是来劈柴的吗,还不赶紧开始。”裴琰扫他一眼,抬步走向了苏禾。
“你还使唤起本王来了?”萧绪冷笑,手摸到腰上的玉如意,五指紧握住,拔出来就想往裴琰头上砸。
这玉如意里面有机关,一头装了毒刺,一头镂空装了药粉,只要敲中裴琰的脑袋,就够裴琰喝一壶的!
他这还是学的苏禾的小金铲。那日苏禾用小金铲敲他脑门的时候,他一眼就看中了,心中还美滋滋地想,他就得用玉来配她的金铲!所以第二日他就让人雕了一只玉如意,这几日,他一刻不停地在手里转动,已经使得是炉火纯青!
萧绪眸子里闪着冷光,嘴角已经勾起了压都压不住的兴奋笑意。
突然,裴琰转身看向了他,似无意一般,手掌往他胳膊上拍了拍,扬声道:“对了,敬阳王没有刀,给他一把刀。”
萧绪被拍得胳膊往下一垂,刚按出来的机关毒刺直接刺进了自己的大腿……
他脸都绿了,飞快地推开了裴琰,怒斥道:“不需要!”
得赶紧吃解药,吃了解药,毒就不会发作!
萧绪又瞪了一眼过来递刀的张酒陆,大步走到了那堆木柴前,装模作样假装去拿柴火,趁着众人不注意,从怀里摸出了解药。
拇指抵开瓶盖,解药倒进手心。
呼,他松了口气,捏着解药就往嘴里塞。
“敬阳王,给你刀。”张酒陆过来了,大大咧咧地把刀往柴火上用力一拍。
萧绪吓得一个哆嗦,解药从手里飞了出去,和柴火一起滚了一地。
“狗东西,谁许你过来的?滚滚,离本王远一点。”萧绪脸又绿了,这回是因为中毒变绿了!他感觉一身火烫,心知不好,赶紧扒拉着柴火,从里面找解药。
“王爷。”随从们发现他脸变绿了,赶紧跑了过来。
“解药掉柴火堆里了,赶紧找。”萧绪忍着气,急声呵斥道。
随从们不敢怠慢,赶紧搬开柴火堆,在里面找起了解药瓶子。
张酒陆捡起被他掀到地上的刀,嘟嘟囔囔地回到了灶台前。
“大人,苏姑娘,这敬阳王怎么跟条疯狗一样,逮谁咬谁!啊呸,晦气!”
裴琰掀了掀眸子,淡声道:“不必理会,你把手洗洗干净,做事。”
“是。”张酒陆把刀挂回腰间,挽起袖子去洗手。
“张侍卫你是去挖煤了吗?你胳膊怎么这么黑?”宋秋祥给他舀了一瓢水过来,看到他两条乌漆漆的胳膊,错愕地问道。
“嘿嘿……”张酒陆心虚地看了一眼裴琰,把袖子又放了下来。原本裴琰让他洗个澡再来,可他饿了,所以先去吃了碗臊子面,待吃完面就没时间洗澡了。
“拿这个擦擦。”宋秋祥拿出自己的锦帕给张酒陆。
张酒陆捏在手心里,小声道:“别,等下弄脏了,可糟践这么好的东西了。”
“一块帕子而已,用吧。”宋秋祥脸红了红,埋着头走开了。
“用吧。”苏禾转过头看他,促狭地说道:“平常也不知道吃了她多少好东西了。”
张酒陆又憨笑起来,小心地把帕子浸进水盆里,温柔地拧了水,这才捧到脸上轻轻地擦了起来。
“没出息的样。”裴琰骂了一句,挽起袖子,站到了苏禾身边:“我做什么?”
“当门神就好。”苏禾看看他的胳膊,洗得干干净净,青筋顺着他的胳膊有力地鼓了起来。腕上扣了一只金澄澄的手环,有两指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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