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棠、纪琅神色各异。
纪琅是觉得忌惮,觉得燕王世子深不可测。
薛锦棠与他冰冷、审视的目光相触,竟没来由地一阵心虚。她赶紧垂下眼眸,不去看他了。
纪琅忙拱手要跪拜,赵见深挥了挥手:“不必了。圣上赏了宜兴郡主一幅画,命我送过来。”
“走吧。”赵见深冷着脸大步走到薛锦棠身边,毫不客气地抓住了薛锦棠的手,然后用力分开她五指,把自己手指挤进去,与她五指相扣。
纪琅如遭雷击,像是承受不住,竟朝后连连退了两步,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
他一直盯着那相握的手,等两人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依然站着不动。
夜风裹挟着湖水吹过来,吹得他衣摆抖动,身体抖动,浑身冰凉。
也不知站了多久,他感觉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湿漉漉的,全是泪。
……
赵见深死攥着薛锦棠的手,比从前都更用力。他步伐很大,拽得她脚步踉跄,好几次都差点跌倒。
“赵见深!你放开我!”
薛锦棠恼了,呼吸急促,一边用力挣脱一边不得不跟着他的步伐走。
赵见深猛然止住脚步,两眼死死盯着她。他眼神一寸一寸从她脸上扫过,像刀子一样慢慢的刮。他紧紧抿着嘴,像是极生气,好像下一刻就要打人杀人一样。
薛锦棠本来就有些怕他,后来他死皮赖脸耍无赖,没有真正伤害她,她才稍微对他降低了防备。
现在他用这样的眼神盯她,薛锦棠的一颗心又不受控制地提了起来。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个瑟缩像是触发了赵见深身上的某个机关一样,让他眼眸一变,脸色更难看。他一伸手搂住她的腰,一只胳膊将她抱起来夹在了腋下。
薛锦棠一阵眩晕,再睁开眼睛,就只看到自己两脚凌空,正被他抱着走。
“你放我下来。”薛锦棠被他箍着,说话喘得更厉害。
“闭嘴!”赵见深一声冷冷的怒喝。
薛锦棠被他一训斥,竟真不敢开口,她也怕自己动静太大,会把羽林卫给招来。
赵见深抱着她,来到一处僻静昏暗处,也不知是什么地方,连灯笼都没有挂。
薛锦棠终于两脚着地,找到了踏实的感觉。下一刻,她人就被赵见深抵在了树干上,然后就是一顿毫不怜惜地索取。
跟从前的温柔不同,这一次他非常用力,恨不能将她吞入腹中一般。
薛锦棠的两只手被他抓着,举起来扬在头顶。下巴被他的另外一只手嵌固着,让她无法躲避。
她口腔里全是他的气味,他粗重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双唇下落,他亲她下颚与脖颈。
薛锦棠感觉到了危机,她立刻抬腿去踢,却被他用腿与下腹部压住。这样压过来,两人紧紧相贴,男性坚硬的某处火热炽烫,戳着她。
“别挣扎,除非你想要我现在就要了你……”赵见深喉头滚动,声音嘶哑带着隐忍。
薛锦棠立刻不敢动,僵持对抗的身体也慢慢软下来,赵见深亲着她,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道:“别动,一会就好。”
然后一阵奇怪的动静之后,赵见深把头靠在她肩上,长长喘了一口气,这才把她松开。
薛锦棠感觉衣裙上有些重,伸手去摸,滑滑黏黏湿哒哒,她虽然不甚解,但也知道这是赵见深弄到她身上的,顿时嫌弃地把手擦在树干上。
赵见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勾起嘴角笑了笑。
他是生气了,只是想抓了她好好讲道理,没想到她走路踉踉跄跄,呼吸急促,小胸脯一颤一颤,让他心慌意乱,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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