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空照耀,一彪兵马缓缓行走,沉重的车轮咕噜向着刺耳的嘎吱声音,在并不牢固的泥地上倾轧着一道道痕迹。
高高挂起的曹字大旗分外醒目,但与以前人人可见的雄赳气势相比,这支兵马却显得有些畏首畏尾。不单单是那些护卫在马车身边的士兵时不时左顾右盼,就是那高高在上的马上武将也是忧心忡忡,两眼一直警惕的望向前方。
这支兵马便是远在东郡的荀彧再次督办送往前线运粮部队,事实上,在此之前,荀彧督办的几波粮草都被不知道从哪里杀来的河东贼寇所洗劫,前前后后折损的兵马,辎重汇聚在一起虽不至于动摇曹军的根本,但是也是一大损失了。
重要的还不是这些被对方破坏的粮草,河东贼匪的入境便意味着从后方输送辎重的粮道的危险成直线上升。倘若是以前还好,对方不过两支兵马,合共四千人而已,假若将护送军粮的兵马数量增多一些,对方也无从下口。
但偏偏从前几个月开始,兖州从各地大量的抽调兵马调集前线,使得兖州本土的防御力量大减,扣除掉必须要镇守各方的城卫军,能够用于运粮和缴费的兵马的的确确有些捉襟见肘。
正是如此,才让河东那两股贼匪屡屡得逞。
毕竟兖州可不如孙坚那便,有长江,淮河作为天然的运粮通道,他们这些江东兵最擅长的更是水战,要是河东军不开眼想要在水上和他们玩偷袭,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兖州千里尽是平原,恰恰好又是河东最擅长使用骑兵最佳的地点。以己之断,攻敌之长,也不能怪兖州太憋屈。
这支运粮小队的大将毫不怀疑对方会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来时就听别驾荀彧千叮万嘱要他好生看护这批粮秣,可是不过区区一千来兵马,才不过对方的四分之一数量,就算分作两队,随便一队也可以将他吃下了,更别提对方还是骑兵在这平原上作战,可是他们天然的战场。
这主将嘴里苦涩无比,这分明就是把他往架子上面烤嘛。
他倒是有些怨言,与其这样抱着瞒过对方偷偷运送还不如召集本土守军将他们一网打尽,曾经豪气冲天的曹军怎就变得如此畏首畏尾。要是将兖州的力量集合起来,就算是被抽调了不少兵马去前线,也还是最少能够集合个两三万人的战力,怎么可能连区区四千贼匪都对付不了。
当然,他也只是心理抱怨,却是万万不敢当着荀彧的面上说的,这个面貌俊朗无比的谦谦君子虽然是军中出了名的温润尔雅,却是个异常刚毅之辈,老成持重可不是那些随随便便就提拔的年轻人可以比拟的。既然对方让他这样做,就肯定有这样做的意义,身为曹营首席谋士,足智多谋的荀攸都要稍稍靠后排一位。
这些年荀彧在曹营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并不是说曹操对他苛刻或者说是对他不信任,恰恰相反,曹操太信任他了,这份信任让他沉重无比。
不是心,是身体,累的……
曹营上下大小事务几乎都要归他打点,从统筹四州内政,到天下大局都要有他的参与,而在此前,参赞军机也少不得要他绞尽脑汁去分析分析。不客气的说,荀彧就是这个曹家的大总管,要是突然没了他,这个家怕一下子就要乱了起来。
一个人被扳成几段来用,再是强健的人,也会受不了那种心力交瘁。好在这些年,族侄荀攸已经在军略上面的建树已经当仁不让的坐稳的军师第一位子,荀彧也可以抽身专心去搞内政了,这才勉强坚持了下来,若不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真给那些事务给拖垮了身子。
这个有着王佐之才的家伙,如果是郭嘉或者卫宁再来看,怕都会大吃一惊,昔日温文尔雅的兄长,已经形色憔悴无比,当年的意气风发,却空白老了多少岁月。
虽然,荀彧如此身心力疲,都是这两个家伙弄出来的……
此刻,在东郡,荀彧急急忙忙的吞了几口饭,又将心思放到饭桌旁边上的一叠公文上去,倘若是熟悉的人看到,恐怕都会大吃一惊,要知道,以文雅得体而著称的文若公吃饭的时候都没了往常高贵的仪态,可知道这些年曹操将他逼到什么样的程度了。
而在看饭桌旁边摆放的一叠叠公文,有来自青东的,来自豫北的,来自徐州的,更多还是兖州各地的,这些七七八八的文件堆积起来,差不多有大半个手臂的高度,在他手上如同行云流水一样的走过。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可这本事却又偏偏最耗心力,为了剩时间,机会每次都是全神贯注,但却很明白,如果长此下去,恐怕身体迟早会受不了崩溃下去。
“仲道……奉孝……唉!”心里有万般的无奈,不知道曾经的三人行,另外两人还记得多少。
当年这两个顽劣的家伙,荀彧从心里一直将他们当做弟弟,恪守文礼无法做到他们这般放荡不羁,却也何尝不是想体验一下那种无忧无虑。而此刻这两个家伙已经成了天下仰望的人物,又卷起了这天下的大波大浪,更是成了自己辅佐之人最强大的敌人,命运弄人,苦叹也。
那么思愁很快扫掉,当他看到一封来自济南的文告,初时还不只当是普通的内政上秉并不在意,可是看到上面某些数据,又忍不住将目光重新放到了上面。
“咦?”荀彧有些疑惑,“一个月前,刘备偷袭冀州,从黄河一带南下避难的百姓不少,可现在却突然不见踪影了?不是说刘备在那边如火如荼,怎的突然就没了声息了?”
想到此处,荀彧忽而想起,“是了!怕是有许久都不曾有来自冀州的消息了,莫非是那边的细作倦怠了,还是怎的?”
荀彧有些恼火,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都没有通报下来,却也有点暗自自责,要知道最近河东和曹操之间已经开始短兵相接,徐荣大军已经开始向着尉氏和雎县开始了推进,这两处的激战已经牵扯了曹营上下太多的精力,而那两支偷袭的河东骑兵更他焦头烂额,以至于本来就该提前察觉冀州消息许久没传来几天的,却因为这些事情而耽搁了。
倘若不是那封东平的内政上秉让他忽然联想到了冀州,怕现在都还不会想起这件事情呢。
不过,仔细推敲一下,荀彧更是蓦然发现,仿佛是从刘备入侵冀州开始,关于冀州的消息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只是偶尔从流落到东平的那些流民口中搜集,然后送到他这里来。
如果是以前也就罢了,刘备那一手诡计让河东和兖州都被他耍了一大道,曹营上下也不怀疑刘备能够在冀州搅起一片风浪。只是这么久过去了,刘备这个名义上的盟友都不曾南下派遣半个使者,这就不对了。
要知道现在河东和孙曹联军之间的战争彻底爆发,前线每时每刻都在惨烈的厮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某个失误而导致大范围的战略失败,任何一个有力的因素都该是要争取的。
刘备入冀州,显然是对孙曹方面相当有利的事情。可偏偏这样一件重要的事,在此前竟然所有人都还没察觉已经变得不可靠了!
荀彧的脸色开始渐渐变得沉重,当即放下手中的文书,唤来属吏,“冀州方面的动静为何一直不曾见有禀报给我!?莫非这些时日,一直都不曾有关于冀州的消息南下?又或者我们潜入刘备军中的细作都成了哑巴了?”
那属吏本听荀彧紧急召见,还以为是兖州那两股河东骑兵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应对,但听荀彧的问话格外严厉,却又是与他所想完全不同,一时间唯唯诺诺不知道如何对答。
好不容易整理好了脑子里所想,那属吏犹豫了下,还是对答道,“回禀大人,冀州的消息之前确实都不曾断过送往兖州,不过都不是什么紧要消息,莫过就是刘备攻破了信都,征召兵马,张辽被挡住不得东进之类的!我等整理文书,认为这些东西都不太重要就没上秉给大人,毕竟大人日理万机,要处理的文书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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