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未强求,点了点头,“那好吧,朕也不勉强你。”
说话,他又看了眼乔庆云头上的簪道:“还有你这簪,还是换一个吧,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官员,出门在外不要失了体面。”
“朕记得,之前江言宁初任司礼监掌印时,朕让尚宫局为他制了一支金簪。朕打算让尚宫局照那个样子再制一个,等做好了给你送去。”
这话似乎有所暗示,是指自己就将取代江言宁了吗?
乔庆云不敢犹豫,当即躬下身,“微臣谢陛下。”
出了皇宫,乔庆云一刻也等不及的想见她,倒要问问她自己到底有多抠唆。
来到醉梦仙居时已是晚上,皎洁的月光下,楼上楼下仍是灯火通明,悠扬的琴声回荡四周。
快入冬的天,到晚上很冷,宾客自然没有夏日里多,来了的也大多窝在姑娘们房里各自取乐。
乔庆云是唯一个去姑娘房不用老鸨事先知会的人,他只和老鸨简单说了几句,便自己轻车熟路的上楼了。
站在她房门前,他拳了手欲敲门,可在手碰到门板时停住了。片刻后,他摊开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隔着纱帘,杨妍秀正欲换衣就寝。她背着身子站在床前,寝衣只穿到一半,露着肩背。
听见声音,她下意识用手臂遮挡胸前回头查看,却见是他。
她松了口气,背过身子将寝衣扶上肩,“爷真是越来越像个登徒子,进来也不敲门。”
听她略带嗔怪的口吻,乔庆云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关上房门,挑帘走入里屋,方才还朦胧的身姿豁然间明朗。
他停步在纱帘前,看着对他而言极具诱惑的背影,呼吸有些不畅。
杨妍秀系好腰侧的带子,转身朝他莞尔一笑,“爷怎么不说话?”
乔庆云似笑非笑道:“我在想,你背后到底说了我多少坏话?”
“哧”杨妍秀失笑,随后缓步到他面前,仰视道:“我对他说,你是我见过最抠唆的客人。别人家的客人不是送金就是送银,哪有送被褥的?”
乔庆云垂眼凝视她狡黠的双眸,“还有吗?”
“我还说,若不是爷仗着之前帮我治了几个多舌的小吏,想挟恩图报,我早就不想接待爷了。”
虽知她是在帮他,但从她口里说出来,乔庆云仍觉得不舒服。他微微皱了眉头,“这怕不是你的真心话吧?”
杨妍秀懂得他心里的别扭,没有多言,小步靠近,轻飘飘地落入他怀里,侧脸贴在他胸口,轻声道:“别人不知,可我知道,爷连命都给了我,是这天底下对燕儿最慷慨的人。”
她明白,她明白我所做的这一切。
他情不自禁将她裹入怀里,心里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他低头看她时,目光偏偏落在她松散的衣领下,不觉又是一阵晃神。
他深深吸了口气,抬手抚上她的脸,掰着她的下巴轻轻抬起。
对视之间,二人眼神脉脉含情。
“你错了,我不是圣人,也没那么慷慨,我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挟恩图报。”乔庆云努力抑制着声音中的颤抖,凝视她双眼鼓起勇气问,“我可以把命给你,那我要的,你可以给吗?”
他言语间的暧昧令杨妍秀耳热,她双眼不自觉地闪动,紧张到不敢直视。她微微垂下眼帘,低声呢喃,“很久以前,我便要给爷,只是爷不要啊。”
呼……
往事依稀,她光着身子睡在枕边的记忆仍清晰地保存在心底。
这么久以来,他也曾后悔过,后悔那时过于胆怯。
而这次,他不想再错过。
他当即屈身,将她横抱入怀,“那我现在要了。”
说完,他甚至不想给她留下后悔转还的余地,径直入了床帐。
他侧身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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