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漆黑的幕布掩盖不了羊城灯火通明的霓虹彩光,这座历史悠久的大都市如一颗璀璨的繁星点缀夜空。
“那一年,我乘船偷渡到南港。”
侯一阳靠在病床上话语细腻,倪蝶坐在床边削着青苹果,“人生地不熟,没有公民身份,只能流落街头当一个乞丐,在大屿山,在湾仔,在九龙城寨……在一切垃圾桶里可以翻出食物的地方,风餐露宿,活得像一只每天搬家的蚂蚁,连地痞流氓都瞧不起的人。”
倪蝶削好苹果,把瓷碟倒过来扣在桌面上当砧板。
“一天早上,几个南港仔将我从桥洞里拽出来,问我想不想赚钱,身无分文的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倪蝶把切好的苹果端到床头,然后坐下捧起一小块给侯一阳,他言语感谢继续述说,“我被带上一辆面包车,送到一个见不到太阳的地下室大厅里,这里尽是和我类似的人,有南国的,菲律宾的,马来西亚的,印尼的,清一色的偷渡客,还有不少大陆人,青年,妇女,老头,小孩……几十号人关在密闭的地下室里,有人哭闹想回家,两个手持棍棒的流氓就来就揍,打得鼻青脸肿脑袋流血……”
“侯哥,你爱国吗?”
说着说着,倪蝶冷不丁吐露一个问题打断,侯一阳转头,她咬一口青苹果,神色平静,“你在南国长大,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不安定中,又是征兵又是打仗,完全不顾人民的幸福,这样的国家值得你去爱戴吗?”
侯一阳深呼吸,思索片刻回答:“这是我自己的命运,和国家没有关系……倪蝶,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没事啦,随便问问。”
吃完苹果的倪蝶偎依在枕头上,侧脸端详侯一阳,“在南港,被骗到地下室后来呢?”
“后来……”
侯一阳靠着枕头平躺,凝视天花板,“我才知道那是一个诈骗窝点,那些人专门诱骗外来的偷渡客进来,我们被分批关在一栋铁栅栏封锁的城郊建筑里,不能自由行动,一天只吃一顿,强迫我们学习电话诈骗,变成一个诈骗团伙的底层工具人……有人不愿意做,有人学不会,有人企图逃跑,下场都非常凄惨,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年。”
“一定很痛苦,对吧?”
倪蝶认真聆听,侯一阳闭目沉寂数秒,重新睁开眼睛,“后来,南港警察查封了诈骗窝点,把我救了出来,我就像一只鼹鼠重新见到阳光,睁不开眼睛,整个人战战兢兢无法正常生活……在收容所呆一个月后,我被送到专门处理偷渡客的安置点,那里的人和我一样,饱经风霜,被摧残得不像个人。”
倪蝶没有讲话,而是伸手轻轻抚摸侯一阳的脸颊。
“我是从部队逃出来的人,绝对不能回去,回去会被定罪,坐牢甚至枪决。”
侯一阳握住她的手,深呼吸,“风雨交加的夜晚,我在泥泞里爬行,翻过围栏逃离了难民安置点,重新回到乞丐流浪汉的生活,然后,在那一天,我见到了她……”
倪蝶目光聚焦,她知道侯一阳要开始讲述她希望了解的人和事。
“她太美了,美得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
侯一阳话语舒缓,仿佛痛苦的记忆消失不见,“那天夜里,在夜总会的门口,她就站在那个地方,像一个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人物,头是金色的,眼睛是蓝色的,五官却是东方的俏丽。”
“啊?”
听到这段描述,倪蝶坐起身来,半开嘴,“金头蓝眼睛的东方人?侯哥,有这种人吗?难不成是混血儿?”
侯一阳没有回应,他如痴如醉描述着自己在夜总会的经历,那段灯红酒绿下与蓝小时曲折的爱情,最终在另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画上短暂的句号。
听完所有的一切,倪蝶的观念都生了颠覆,原来侯一阳心中日思夜想,朝夕牵挂,许下誓言功成名就后回去寻找的那个她,居然是一个夜总会的头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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