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对富士老人的实验进行了二创,主要是增加了实验样本和实验时长。)
其实以梦的才智,它怎么会不明白克隆产生的完全是另外的新个体呢?只不过如同梦幻所言,它现在处于迷茫的状态,所以急病乱投医罢了。
见梦低头陷入沉默当中,真悟招呼它坐下:“来,好大侄儿,咱俩坐下唠唠。”真悟直接坐在一个研究台上,不得不说,真悟带入角色是相当得快,也十分地自来熟。
“大侄儿啊,你要不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呗,让叔给你把把脉。”
听到真悟的话,梦抬眼看了他一眼,稍作犹豫,决定听他的,漂到他身边坐下,开始讲自己的故事。
“我……刚刚诞生的时候,就在一个培养仓里,喏,就是那个,一模一样的。”梦一边说一边指着身边的培养仓给真悟看,它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嗯。”真悟也是很配合地表示自己在听。
“一开始我只有意识,那段时间……很久,当时的我,能力很弱小,甚至看不到自己的身体,或者……当时我还不会,很长的时间里,我都是孤零零的,我的意识只在虚空中,别无他物,过了不知道多久,突然有‘人’来找我了,是一个女孩子,人类的女孩子,当时我并不知道人类和宝可梦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自己是宝可梦,只是把她当做同类。”
“她来到我的意识当中,给我讲故事,陪我一起玩,有说不完的话,她是我第一个朋友,她叫小爱,我好喜欢她。之后,她又带来了其他朋友,虽然那些朋友和她的长相很不一样,但我并不知道其中的区别,只是认为每个个体差别都很大,之后我才知道她是人类,而其他的个体,包括我,都是宝可梦。”说到这里,梦冷酷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微笑,声音也稳定了一些。
真悟没有经历过他的过往,做不到感同身受,但是稍作类比也能大概明白梦当时的感觉,不过他却没露出笑容,因为,之后的事……他知道。
“她带来了新的朋友,他们都很好,我们都成为了很好的朋友,我们会一起玩耍,一起听故事,但是故事都是讲的,游戏的方法,其实也是小爱交给我们的,我们其他几个宝可梦,对外界几乎都一无所知,或者……他们可能不愿意提起在外界的经历,只有小爱,教给了我们很多。”
“后来突然有一天,其中一个宝可梦的意识不知道去了哪里,再也没有来过我的‘家’,我问起其他宝可梦,他们也不知道,就算问‘无所不知’的小爱,她也总是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不告诉我,我也无从得知,但是我更珍惜剩下的朋友了。”梦有些慌了。
“但是自那之后,不断有朋友消失不见,再也不曾出现,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其他朋友什么时候也会消失,只能更加珍惜剩下的朋友和我玩耍的时光。直到有一天,小爱、小火龙二、杰尼龟二、妙蛙种子二,他们是我最后的朋友,我们正一起听小爱给我们讲故事。
突然!小火龙二消失了,我很害怕,那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朋友消失,就像是烟雾一样缓缓消散,我正想问小爱这是为什么。但是紧接着,杰尼龟二、妙蛙种子二还有……小爱,他们都开始消散,我拼命地想要抓住他们,我问小爱这是生什么了,但她却没有告诉我,只是不停地向我说一个词——‘永别’,那是一个我没有听过的词,我只知道再见,但不理解永别,后来才知道,那是不能再见的意思。”
梦的变化让真悟有些意外,原本应该十分痛苦的事,它的语气却变得平淡了,然后继续讲述着,真悟也继续聆听,同时房间的另一侧,粉色的小猫也依靠在一台培养仓上沉思。
“当时我感觉很悲伤,眼里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后来我知道,那是眼泪,小爱完全消失的那一刹那,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和我建立了连接,我用力地控制它,然后……我睁开了眼睛,很吃力,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到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说着什么衰竭、死亡、清除、放弃之类的话,有些词我不懂,但是有些词我是明白的,结合朋友们的消失,我想到了什么,我很愤怒,虽然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我的意识疯狂涌动,我想要冲出去问一问他们把我的朋友搞到哪里去了!”
说到这里,梦的语气终于不再平静,表情也变得很难看,但真悟感叹当时的梦真是纯真善良,居然只是想要问问题,要换成他自己这样的,第一想法肯定是把那些白大褂都办了,最多留一个活口问问题。
“当时我感觉我马上就能突破某种束缚了,但是突然有什么东西注入进了我的身体,那也是我第一次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我不受控制地昏了过去,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他们说出了一个名字——‘梦幻二’,结合我朋友们的名字,我觉得那可能是我的名字,但是我讨厌这个名字!”
“没错!什么破名字!真没品味,大儿我支持你!”梦幻突然出现声援好大儿梦,表情、动作、语气都相当的浮夸,看起来它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梦抬眼看了它一眼,显然并不想理自己这位“父亲”,突然变得有些沉默,真悟知道,自己该说两句了。
“所以你才会想要再次克隆出自己的朋友们,最主要的应该是你最爱的小爱吧,她在你眼里是那种无所不知的存在,你渴望从她那里得到自己生命的答案,对吗?”
“嗯。”梦点头很干脆地认可了真悟的话。
“既然,你有对他们的记忆,也有把握自己克隆出他们,我想,你应该知道当初的实验是为了什么,也明白你们究竟从何而来吧,真正让你感到迷茫的应该不是这些吧。”真悟壮着胆子拍了拍梦的肩膀,好在梦默许了他的动作。
“嗯。”梦认可了真悟的话,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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