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的话语没有尽头。
“我没事，只是想一个人走一走。”
周崇的声音变得很严肃，“你现在还能一个人乱走吗？怎么没一点自觉？不行，我要去看着你！”
“你知道的，不可能。”
“为什么？”
“你的身份，很好扒。”
“你又忍得住不碰我吗？”
两个问题把周崇干沉默。
警察抬眸看了单卿山一眼。
单卿山注意到了，神色如常。
只是通话的气氛有点僵。
单卿山：“就这样，我挂了。”
“小宝，我想——”
电话挂断。
单卿山看向玲玲。
玲玲忽然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单卿山此刻的状态。
他现在像漂浮在克罗地亚的地球之眼上，那只眼漂亮，神秘，平静无波，但只要靠近就能看到一眼望不到头的深沉黑暗。
玲玲感觉，他要坠进深潭。
“添麻烦了，我下次不会一个人乱跑了，也不会随便动手了。”
冷漠疏离，话语里没多少悔过之意，但能听出来是真的不会再犯。听起来像是懒得再犯。
经纪人和两个私生饭私下和解。
回酒店的路上，单卿山听到经纪人在前面和周崇打电话。
而他在假寐。
“已经解决了……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受伤……真的没有……睡着了，这段时间确实很忙……对，您喂资源的事情他都知道……是，不过分的，都没阻止，现在热度攀得很快，只缺能让他站稳脚跟的作品，有了就能喘口气……好的，我会的，您放心……”
电话挂断，单卿山微微睁开眼睛。
车外投进来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第二天，单卿山和周崇通了视频。
隔着手机屏幕，周崇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他，恨不得从手机屏幕里面爬出来。
单卿山安抚他，“真没事。”
“我手上这个项目快结束了，我去看你吧。”
“你结束的时候，我差不多也要飞巴黎，算了。”
那边沉默。
过了许久，周崇问：“你不想我吗？我们有很长时间没见了。”
两个多月了。
单卿山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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