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心死如灯灭（第3页）
“唉”
面对自己儿子的询问，他一时间想说却说不出口。
长久以来的自大，终究是害了自己。
也害了儿子，害了家族。
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无声的沉默，他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过了很久，清自在的老父亲，眼神带着一缕缕，一丝丝难以割舍的光芒，热泪盈眶，泪流满脸。
许是父子同心，也或许是别的一些什么。
清自在也情不自禁的哽咽起来。
一下一下的抽泣着。
“儿子”
“终究是爸爸害了你啊。”
“爸爸对不起你。”
“没事的爸爸，事情发生的这样的地步，终究是我咎由自取了。”
“怨不了别人，怨不了别人。”清自在哭红了眼眶，声音极度哽咽。
清自在的老父亲，眼睛红肿，充斥着血丝：“儿啊，你自尽吧。”
“这是他们提的条件，爸爸对不起你，没能把你交好。”
“如果有下一辈子，我给你当儿子”
错了就得认，挨打要立正。
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难以割舍的父子之情，在这种生死之间的威胁下，与家族覆灭与否的情况下。
他也不得不做出选择。
死了他一个儿子，这件事也能就此打住，甚至结束。
如果不然。
那么死的，就是他一整个家族的人。
他作为族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家族为自己儿子陪葬。
“我知道了爸爸，我不会让您难做的。”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做人太难了，七情六欲，世俗种种纷扰。”
“如果有下辈子，我不想在当人了。”
清自在最后的看了一眼他老父亲。
随即，他咬着牙，用胳膊将自己的身体从地上坐了起来，坐的笔直笔直的。
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后悔，以及心死如灰的平静。
人的一生，面临着许许多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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