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似乎氤氲着一团缥缈的雾气，又似乎有浮动的秩序法则缠绕其间，向琛瞬间感觉自己渺小如尘埃。
他看了一会儿，察觉到冒犯又飞快地低下了头，但他似乎又有话想说，于是又抬头去看她，可那双眼睛里蕴含了太多世间的秘密，他又忍不住错开了视线，就这样反反复复间，对方先开口了。
“大祭司，你比你的前世活泼了很多。”
向琛撇了撇嘴，“都说了我不是他了。”
她也不说话了，又转过头去欣赏着风景。
过了一会儿，向琛率先打破沉默问道：“那个，怎么称呼您？”
她想了想，突然现这个名字已经有三千年没有被提起过了。
“墨楸。”
向琛点了点头，一点都不畏惧墨楸的身份，他问道：“墨楸大大，我的异能偶尔可以看到不能言说的天机，这能力是您赋予给我的吗？”
墨楸无所谓向琛对她的称呼，她微微颔，又问他，“你不喜欢吗？”
向琛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能说喜不喜欢吧，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天机固然是好事，可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异能者，在你们这种大佬的事情里掺和一脚，总感觉我自己何德何能啊？我胆子小，有点怕怕的。”
“不要怕。”
向琛再度抬眸去看她，以为对方能说出什么宽慰的话，结果就听到她说，“这能力是你前世自己向我求来的，是福是祸都是你自己的事，怕也没用。”
向琛：“……我说真的，我要不是打不过你，我就打你了知道吗？”
墨楸一愣，唇角居然牵起了一点点笑意：“大祭司，你真的比前世活泼了很多。”
向琛终于无奈接受了这个身份，“好吧，那我前世什么样？”
她想了想，从浩如烟海的记忆中找到了那一抹身影，回答他道：“是君王的一条好狗。”
向琛：“……”他就多嘴问这一句。
“不过，很勇敢。”
“哦？”向琛兴奋地抬起了头，“我有多勇敢啊？”
“株连九族。”
向琛：“……那我是挺勇敢的，一般人应该没我这么勇敢。”
“那啥，墨楸大大，我看到您透露给我的天机了，没人逼我来，是我自己主动来的。
但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想问您，我这能力不是您附加给我的吗？您既然能让我看到天机，为什么不让四爷也看到啊？
您也不让我告诉她，我只能想办法隐晦的提醒。要不是四爷聪明，就我死皮赖脸威胁她我要进组的欠揍程度，我当时就要挨揍了您知道吗？”
墨楸轻轻叹气，抬头眺望着天上舒展的云层，却并没有回答向琛的问题。
“我要走了。”她说。
“啊？您这就走了，不再等等吗？四爷应该就快来了吧？”
墨楸：“没那么快，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先替她挖着。”
向琛：“哦，好。”
“那个，还有一件事。墨楸大大您别忘了拦住舒束那个幸运bug，不然我怕没等来四爷，先把他们给等来了。”
墨楸轻轻点了下头，又朝向琛道谢：“大祭司，多谢。”
向琛知道墨楸是在谢他今天来到这里的是，他摆了摆手，“您客气了，我也都是为了这个世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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