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富贵听到萧衍制止家丁拿人,他肥胖的脸上横肉颤了颤,常年经商的头脑在这一刻转得飞快。
他低垂下头,不让旁人看出异样,片刻后,他脸上带上讨好的笑容,对着下人摆手,“松开他,既然贵人想问,那就问吧。”
他说着话,但那圆眼睛却看向了跪在地上一脸不忿的男子,他悠悠的说道,“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好了再说,要是说错了话,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这话,看着像是在问责,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威胁的意味。
眼神里带着似笑非笑,就这样看着地上的人。
在场的人有谁会是傻子?他这话不说还好,萧衍和林梦晚只当半夜不请自来的男子,是为了行那偷香窃玉之事。
可,葛富贵这一套说辞下来,让两人不禁沉下脸来。
一时,气氛凝重无比。
就在这时,跪在地上之人,向着林梦晚这边膝行过来,他像是豁出去了一样。
大声辩驳道,“小娘子,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是,”他说到这里低了一下头,然后再抬起头时,神色变得更加坚定,“是大公子身边的李管事。”
他这话一出,葛富贵立马变了脸色,肥胖臃肿的身材笨拙的抬腿朝着男子踢踹过来,嘴里不禁大骂道,“你这个背主的奴才,看我不打死你!平白往我儿身上泼脏水!”
说完,他躬身对着萧衍急切的解释道,“是我没管教好家中的奴才,才惹出了这等祸事,这奴才就交给公子处置,过后,府里会备上金银给小娘子压惊,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萧衍知道事情最好不必深究,对师父名声有碍,但事情还不能结束,他眼神锐利的看向地上跪着的男子。
这人刚刚受了那胖子一脚,现在这小子身板还跪得笔直,还算有点血性。
“说说看,你进来都做了什么?”他看师父不像受了欺负的样子,才敢继续问下去的。
要不然,在刚进门的那一刻,知道此事的人,都已经是一具死人了。
怎能容忍到这般!
听到问话,他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这会他算是看出来了,要想活命还得看小娘子的态度。
那就不能污了对方的名声。
想到这他说道,“公子,我也是受了蒙骗才做出此事,我没对小娘子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
萧衍听了,脸上神情不由一松,还好是个明白的,没有张口胡乱攀咬,他眼神示意,“继续说。”
“昨晚,李管事来马棚找我,”接着他把李管事的那套说辞,对着萧衍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他颇为得意的仰头,露出自己那俊俏的脸蛋,“以往府里那些丫头经常过来马厩看我这张脸,刚好,昨天过来寻我的是大公子身边的李管事,他一说,我就信以为真了。”
葛富贵一听,直接眉眼倒竖,心里暗骂,这该死的喂马的,还敢往自家小闺女身上拉扯,当真是该死。
萧衍挑眉,似笑非笑的瞟了葛富贵一眼,在心里啧了声,蠢货。
葛富贵心里更加气急,这会,把那个所谓的李管事也给记恨上了,都给我等着,你说个什么借口不好,偏偏要说小姐看上了个喂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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