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似柔睁大了眼睛,满脸不解,不明白郭子昂为何是这种反应,小手攒在心口,下意识地微微缩起肩膀。
“你现实中的样子比游戏里更加好看。”徐明君的反应就平淡得多了,和善地笑,指明原因。
游戏里的江似柔,上身一件紧致的背心,下身一条紧致的牛仔短裤,几乎将整对大腿都暴露在外,腿上遍布纹身,一头短发。而在现实中,江似柔也是一头短发,不过不再是小太妹般的装扮,上身一件贴身的、黑色的高领露肩毛衣,下身一条轻盈的白色长裙,她的脚趾白嫩而脚背光滑,脚上一对白色的凉鞋,她的衣着和气质倒更像是从小就很有教养的乖乖女,彬彬有礼,温文尔雅。
“如果不是我清楚自己确实处于现实中,我简直要怀疑自己还未退出游戏。”郭子昂撑着脸,一边满脸难以置信地摇头,一边赞叹不已,“这也太夸张了,真人居然能跟游戏形象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一点也不骨感。”
“这是什么意思?”江似柔疑惑地眨了眨眼,听不太懂。
“稍胖。”陈慕是第一个把视线挪开的,低下了头,他既不惊讶也没有去欣赏,表情从始至终毫无起伏。
“确实有点胖,”郭子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赞同了陈慕的看法,随后咧嘴坏笑,意味深长地瞥了陈慕一眼,“但是腰上的赘肉一点也不多。”
陈慕不为所动,压根不搭理他。
“你们……”江似柔这下子听懂了,应该是嗔怒的成分比较多,总之她涨红了脸,一手捂胸,一手抓裙,“把注意力放在重要的事情上呀!”
“正有此意,”陈慕附和,伸手比了下左边的空位,“不要管他,坐吧。”
陈慕和郭子昂是相对而坐的,江似柔刻意避开了后者,双手收住身后的裙子使其紧贴大腿后,在两人之间的空位落座。她对郭子昂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下意识地不想和他靠得太近,所以就和陈慕坐得近了些。
“你这样坐着会不会不太舒服?”郭子昂却不再关注她了,事实上他刚刚的视线也没有不老实,只是言语有些轻浮。他抬眸看向陈慕,像是关系亲密的老朋友般问候。
“不靠着坐就没什么大碍。”陈慕却答得很冷漠,好像郭子昂只是一个莫名搭话的陌生人。
“这就好。”郭子昂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并不在意他那漠然的态度。他挪开烟灰缸,拍了拍掉落到档案袋上的灰,而后将后者拆开,里面并不是很厚一叠的资料,而是薄薄的几张照片。他抽出这些照片,整理好后平放在桌上,以两指按住,轻轻地推向徐明君:
“当年的资料已经被销毁得差不多了,我能找到的并不多,能接触到的也只有这么一点。至于具体情况,我会挑重点给你们讲。我只有一个要求,待会无论你们听到了什么,都请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郭子昂扫视三人,目光最后却落在了陈慕身上。
徐明君点头默认,拿过这些照片,在面前摊开。
一共五张照片,没有一张是黑白画面,其中四张老旧泛黄,剩下的那张照片像是最近才冲印出来的,很新很亮。
他开始打量这些照片。
首先是那张崭新的照片,其它照片都不难看出是抓拍的,只有这一张,被拍摄的男人像是被捕入狱的囚犯似的,那张勉强称得上英俊的面孔不知为何又青又肿,他正对着摄像头,鼻青脸肿令他难以做出多余的表情,但他的眼里充满了嘲弄。也唯有这一张照片上没有马克笔的黑色字迹。
其次是一个正在荡秋千的小女孩的照片,女孩一头偏棕色的短发,小脸红扑扑的,这似乎是她初次玩荡秋千,她微微抿嘴,睁大了眼睛,盯着忽高忽低的地面,似乎是怕自己掉下去。徐明君只能看清她的神态,看出她在做的事,却看不清她身后的背景。密密麻麻的缭乱字迹包围着她,有的字迹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变得模糊不清,有的字迹徐明君根本就看不懂写的是什么,他只能粗略地阅读,并抓住几个重点:“代号:011、夜叉”,“死因:因设备故障溺水而亡”,“特征:机械口罩”,“不死之身”。其中,“夜叉”、“特征”这一点和“不死之身”像是最近新添上去的,字迹很新。
接着是一个正吃力地尝试着做一个引体向上的小男孩的照片,男孩穿着脏兮兮的白色背心,脖子上戴着蓝白格纹的面巾,他的胳膊很瘦小,看起来根本举不起身体的重量,可他一点也不想放弃,咬紧牙关,憋得满头大汗。写在他身旁的重点有:“代号:016、玄驹”,“死因:因实验事故触电身亡”,“特征:牛仔帽、面巾”,“力大无穷”。
然后是一个在向日葵的花海中亭亭玉立、蓦然回首的大姑娘的照片,这个大女孩有着一头白金色的长发,在脑后扎成辫子,垂至腰间。她双手垂在身前,提着一个花篮,金色的阳光照在她的大半边脸上,笑容含蓄,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曼陀罗。她周围的字迹也有不少,重点是:“代号:021、长虫”,“死因:因下半身旧伤复发,困死在了实验舱里”,“特征:机械头盔、夹克”,“疾如风”。
最后是一个憨厚可爱的胖男孩的照片,照片里,小胖趴在甜点店的外窗上,盯着盛上各个餐桌的精美糕点,两眼放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黑色的字迹盖住了外窗,写的重点显而易见:“代号:028、屠夫”,“死因:设备爆炸”,“特征:西装、黑色面罩”,“能力不明”。
“这两个人,”徐明君特地将第二张和第三张照片贴着桌面拿下,再将手腕翻转一圈,把照片展示给郭子昂看,“我今天才跟他们见过面。可这上面写的却是他们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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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骗你们了根本没有存稿,也不是故意拖更,看一下“作家感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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