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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晨星则面无表情。但她姿态刚硬,端起碗又来一口。然后把碗放在一边,学爸爸的样子,拿起一个方形环棱螺来,轻轻一挑,螺肉出来,牙齿咬住。螺肉而已,吃出了一点文人骚客的感觉来。
梁暮看呆了。
张晨星陷入模仿之中,无暇顾及梁暮。她脑海中是旧日欢声笑语,一个人演绎了一场“螺宴”。
这顿宵夜吃到最后都没什么交谈,张晨星站起来的时候酒意瞬间上涌。梁暮眼疾手快扶住她,温热的身体隔着薄薄衣料传递,梁暮握着她手腕的手不自主用力,差点做了畜生。
“喝多了?”他问张晨星。
“我没喝多。”张晨星推开他,又揪着他衣领将他拉到面前,恶狠狠地说:“你这个居心不良的狗屁。”
“……”
梁暮的大脑飞速旋转,准备陈述一下自己没有居心不良也不是狗屁。话还未出口,心脏就爆炸了。
醉酒的张晨星女士轻轻亲了梁暮一下,薄薄凉凉的唇贴在他唇角,还来不及回应,她已经推开他。像一场轻飘飘的梦。
再看张晨星,晃进房间,侧卧在床上阂目睡去,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梁暮站在那看她半晌,企图找到她的破绽,然而张晨星根本没有破绽。
她已经睡着了。
酒后入睡的人,鼻息比从前重,微微红着一张脸。头发凌乱散在枕间,嫣红的嘴唇微张。此景此境,换谁都做不成那个柳下惠。
张晨星可???真放心他。梁暮扯了她的被子胡乱盖在她身上,转身快步走掉,可谓是落荒而逃。
张晨星第二天醒来看到书店已经开门,马爷爷坐在那看书。看到张晨星老花镜移到鼻尖:“喝酒了?”
“喝了一点。”
“喝多了?”
“梁暮说的?”
“你脸上写着呢。”
“哦。”
张晨星回去照了眼镜子,里头的人短发蓬乱、眼底有红血丝、脸庞浮肿,果然是醉态。又洗了第二次脸,抹了水乳,感觉气色还是差,又涂了一层粉底液。这瓶粉底液是周茉送给她的,应该有两年了,还是全新的。
低头看到那个国风小罐,梁暮送她的护手霜。想了想涂了一层在手上,这才出门去。
梁暮睡到中午才来,带着他的电脑,看到张晨星扭过脸去,也不跟她讲话,拉过步梯去找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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