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称玉吓了一跳,笔一顿忙扭过头来看他:“大人。”
又轻点点头。
“你画的不错。”陈知璟道。
称玉急急忙忙要将画收起来,他偏身过去取了她手中的笔道:“你可知本朝有位翰林侍诏,极受官家赏识,他也是如你一般,与常人不同,专画汴京风俗。”
不过这张侍诏名声大噪也是五六年后的事,也不知官家如何就迷上了这些。
“听说官家还给他题了字。”陈知璟在空白处停了会儿,挥墨写下几字。
称玉低头去看,只见纸上赫然写着“虞城县风俗画”。
“既占了你的地儿,作为回礼,前些日子可巧我得了块田黄石,我给你制枚印章。”陈知璟揽着她的腰道。
称玉实在不大适应,她扭了扭身子,仰头看向陈知璟,道:“我要那劳什子印章作甚?”
“那你想要什么,给你刻个旁的。”
男人正眉眼温和地低头瞧她,瞧得称玉一阵心慌,她回瞪他眼,恶声恶气道:“大人你这样怪吓人的,究竟怎了,叫魔魅缠身了不成,我不要您的东西。”
可是这人不答话,他低下头去,温热的唇瓣贴着她的,又撬开她的齿钻了进去,他许是刚用过茶,唇齿间还留着股淡淡的茶香。
梁称玉睁大了眼。
面前这人伸手捂住她的。
称玉险些喘不过气,她紧紧揪着他的衣襟,陈知璟眉眼渐渐舒展开来,男人抵着她的唇哑声道:“玉娘。”
陈知璟此人,比起朝中同僚,他也算得上清心寡欲了,本朝狎妓之风盛行,有些人甚至另养了不少家妓以供消遣。
他几日不曾抱过她,这会子搂着软嫩的妇人如何能忍得住,手已然往她身后探去。
“你作甚。”这话说得着实没多少气势,但却叫男人瞬间回了神。
这可是在书房中。
陈知璟自嘲笑了声,手松开她。
称玉红着脸将人给撵出去:“您出去罢,我还没画好呢。”
梁称玉在书房里头一直待到了晚上,然而那画上与陈知璟出去时并没什么分别。
夜里头两人虽同睡张床,称玉不愿意,陈知璟也没执意勉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