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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星是爸爸的小福星,连爸爸总炫耀,“我女儿一站在我旁边,我准赢!”
其实她早就听到苏木白到了,却磨磨蹭蹭在屋里不出去。
对他的心思其实不是一天两天了,却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扭捏。特别想见到他,又特别怕见到他,怕露馅,怕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看穿,有时却又恨不得被看穿。
她装作随意应了一声,秒速换回睡衣,把梳得柔顺的长发揉乱一点点,一边裤脚挽起,做出居家随便的样子,才走出卧室。
麻将桌放在客厅正中央,正对着连星的房间,她一打开房门,抬头撞上苏木白的目光。
他掌心反摸着一张牌,似乎是不经意间抬头,修长的手指拨动,眼睛还看着她,麻将已经被轻轻掷出去。
而后他对连星微微一笑,表情间的运筹帷幄和淡然平和瞬间把连星秒了。
想起他微博底下粉丝们各种嚎叫的评论,各种夸张的感叹号,各种“哥哥太好看了”她很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因为哥哥真的太好看了。
她从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这么觉得。
第一眼看到他,好像是在五岁那年吧,一个在大人看来傻傻乎乎其实潜意识里已经有了审美的年龄。
连妈和苏妈黄素琴是师范学校的室友兼闺蜜,毕业后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当老师。连星七岁那年,连妈调到苏妈工作的学校当老师,连爸也妇唱夫随,于是连家举家搬到江城,和苏家做起了对门邻居。
第一天见面的晚上做了什么,好像就是两家家长凑成一桌打麻将,剩下两个陌生的孩子相对无言。五岁的连星站在九岁的苏木白身后,看他盘腿坐在地板上,握着手柄打游戏,手指飞扬间,表情也是如此淡然自信,不经意间已经开始流露出小小少年的骄傲。
那时的她还没听过淡然自信这样的词眼,只觉得这个哥哥真好看啊真好看,好看得让她只是站在他身边看着就很开心。
从此便成了苏木白的跟屁虫。
再大一点,苏汉文的工作变得繁忙,好不容易到了可以休闲的周末,麻将桌上却总是出现三缺一的窘状,于是连爸爸一拍桌子,“木白,你上,你和星星算一个人。”
其实连星从没有好好学过打麻将,到现在也还是半吊子水平。她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搬个小板凳,捧个小盒子,坐在苏木白身后等着收钱,然后拽着他的衣角跟他到校门口的小吃街各种吃。
那时候苏木白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跟哥混,有肉吃。”她一边忙不迭地点头,一边被烫得捂着嘴巴唔唔唔。
“哎,大意了。”连爸一声哀叹让她回过神来。苏木白噙着一抹笑,不动声色地接过连爸的钱,反手往右后方一伸,递到连星面前。
连星条件反射接过,揣好,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看得对面黄素琴直笑:“还是你哥哥对你好。”
对啊,小白哥哥对我真好。连星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却有点不好意思。
连妈顺着开起了自家女儿的玩笑:“小白,干脆你别走了,在家陪我们打麻将得了,争取为连星赢一套嫁妆钱。”
身边某人的身形蓦然僵硬起来,苏木白的目光饶有趣味地在莫名尴尬的小姑娘脸上转了一圈,悠悠然笑了:“行啊,她的嫁妆我包了。”
明明是家人间的玩笑话,落到连星的耳朵里却仿佛带着火花,噼里啪啦将她一颗心烧得滚烫,连耳朵都热起来,身形又僵了两分。
“星星有没有交男朋友?”黄素琴显然没有略过这个话题的意思。
连星下意识瞥向木白,他已经专心码起手中的牌,一副话题之外的模样。她讪讪摇头:“还没有呢。”
“是不是挑花眼了?”黄素琴对连星的市场竞争力显得格外有信心。
当着小白哥哥的面谈论这些,连星是一万个拒绝的,她拼命摇着头,简直想立即溜之大吉。
“怎么会呢?”黄素琴受到了冲击,“我们星星这么好,怎么会没人追呢?能吃能喝能睡的。”
能吃、能喝、能睡?这是什么夸奖?连星微汗。一直没什么反应的苏木白偏偏这时轻笑出声。连星听到他的笑声突然窘得不行,:“我才不想谈恋爱呢,大学的男生都幼稚地要死。”
“是吗?”他的眼风扫过来,若有似无地在她嘴唇上停留几秒,眼睛里带着说不明的笑意。
连星被他看得慌慌的,借口换衣服躲回房间里。
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最后还是犹豫着把嘴唇擦了擦。
于小野已经预定了座位,散了牌桌一行人直接驱车来到饭店,是小时候两家人常聚餐的火锅店,江城老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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