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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看到陆悠,“全体集合。”
几个小孩向偶像挥手,“悠姐,快过来。”
她踏进那个门的时候,恍如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她在B组,江若尘立在她们中间,吹响口哨,“B组全体集合。”
她跑向自己的新队伍,心里下起了一场骤雨。门口,江若尘眼角泛起了一点泪。
母亲低头问他怎么了。
江若尘说:“这丫头,第一次主动喊我教练。”
*
羽生一郎是直接到棋院找霍邈的。他是羽生老师的独孙,在霍邈回国后直接继承了羽生的衣钵。
霍邈正在棋院里和一个岁数不大的男孩下棋。男孩拧着眉,捻棋的手指扣在棋盘边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霍邈瞥了一眼,“你这步该这么下。”他挪了黑子的位置,男孩霎时顿悟,眉头舒展。
“小邈。”羽生等他下完,才唤他的名字。
霍邈偏头,看到门口站着的羽生。他脸上未有太多的表情,对师弟说,“拜托你收拾了。”
师弟有些惶恐,连连点头,“应该的。”他的师哥无论何时都是这样的礼貌谨慎,搞得他老紧张了。
“怎么直接来了棋院?”霍邈在棋院门口点烟,倚着梨花木门。
羽生是他在日本唯一的朋友,也是他在羽生老师家唯一可以说话的人。他在羽生面前,倒是能轻松恰意。
“我是请师哥代表羽生家参加光之杯冬日联盟赛。”
是日本棋坛的民间赛,却有人以此来评判不同门派的高低,对于以荣耀为生命的棋手来说,这场比赛重要程度甚至超过农心杯这类世界级别的大赛。
“为什么你不参加?”霍邈反问。
“我会输。”羽生老实交代。当年他明明和霍邈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和爷爷学习围棋,最后摸索到爷爷棋风精髓的却只有霍邈一个人。可笑的是,霍邈九段居然就这么回国了。
霍邈掐灭半根烟,小心地扔进垃圾桶,“不去。”
*
羽生没有放弃,他又打了电话给枫姐。枫姐接到电话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处理。
她算是了解霍邈的过往的人,也知道霍邈在日本六年承受了多少。特别是对他的羽生老师,恨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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