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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海平对顾希芸脾气好点,“你别帮他说话,宁中老师都说他跟一女生来往过密,这还能有假?!”
“不是这样的!”顾希芸给白季冬使了个眼色,让他紧紧抱住白海平,“是……是那个女生天天缠着小陆哥,小陆哥哥都没有搭理她!”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种事他要是不乐意,人家能缠着他吗?”白海平说,“你让开!”
顾希芸偏不让。
白陆微趴在地上,背上的疼痛令他直不起腰来。额上冒出汗来,淌进眼睛里,酸涩得很。
自始至终,他丝毫不顶嘴,不反驳,任由竹条抽在自己身上。
白海平气得直喘气,目光在他左耳的助听器上停了会,最终收回竹条。
“你给我跪在这好好反省一下!”
丢下这一句,白海平带着残留的怒气进屋。
见白海平有些消了气,顾希芸和白季冬立马要去扶白陆,他却岿然不动。
顾希芸只能对白季冬说:“上次那药水还在不在,去拿来。”
白季冬一抹眼泪,飞快跑去取药水。
顾希芸蹲在他身侧,手都不敢往他背上碰,眼眶微微一红,“疼吗?”
白陆侧开脑袋,眉头拧紧。他疼得满头大汗,眼里却强撑起冷静的情绪。
她吸了下鼻子,背过身跑去打井水,又拿了条干净的毛巾过来。
要帮他擦汗时白陆头稍稍偏了下。
顾希芸手停在半空。
“谢谢,我自己来。”白陆勉强直身,接过她手里的毛巾自己随意擦两下脸。
白季冬抱着一药箱跑过来,跪在地上,“姐姐你看看是哪一个,我都放在这里面了。”
找出药水,顾希芸递给白季冬,“你帮你哥擦药,我再去打点水。”
“诶,好!”
白陆背上有抽过的条痕,暗红色的伤痕还没消,这次又添了几道新伤。
顾希芸不忍再看,打井水时禁不住掉了几颗泪。
上完药,白季冬又找了件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直到中午,白海平才松口让他起来。
太阳毒辣,白陆起来时头一阵眩晕,脚下打晃儿。
顾希芸看他嘴唇发白,去厨房找吃的来。
刚才跪着的时候,他们压根不敢给白陆吃的,只能喂些水。照白海平的性格,给了吃的保准让他跪到晚上。
白陆脸色晒得通红,四肢无力地趴在床上。
白季冬掀开他衣服,拿着电风扇对着伤口吹。现在他也吃不下什么,喝了两碗粥就睡了。睡梦中眉峰一直蹙着。
白季冬悄悄下了床,拉上顾希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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