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们是真的（第3页）
他宝贝般的摸摸浴缸瓷白色光滑的边缘，挣了半天，还是弄不出水来，气呼呼地拿走了架子上的一只小黄鸭，只能回了床上——他还是看得出这里的床比他房间的大，被褥也比之前松软的。
手里紧紧攥着小黄鸭，乌云闭上了眼，进入了梦乡。
*
艾德里安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在星海上航行，忽然遇到一只八爪鱼，他的腿不能动，被紧紧地扒拉住，差点喘不上气。
他豁然睁开了眼，意识回笼，入眼还是银灰色的天花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他还在这里？
艾德里安尝试动动手，忽然明白了梦中感觉是从何而来的了，少年的手臂挽着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的腰侧，冰凉的皮肤紧贴着他的皮肤。
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和放荡不羁的睡姿，虽然有些难以描述，但是心底的疑惑一下子被打消了大半。
他的眼底滑过一丝复杂，被当成抱枕抱着也无所谓，至少人还活着，就说明不是那边派来的。
在晕过去的那一瞬间，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又是失去一双手而已，只要他还活着，哪怕摧毁到只剩一口气，他也会发起抗争。
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凭什么给别人？
艾德里安呼吸重了几分，蹑手蹑脚地想从少年的怀里离开，却不想乌云忽然睁开了双眼，看不到一丝毛孔的脸在面前一瞬间放大，冰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他自己的脸，是纯粹的天真。
“为什么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还没说你忽然打我呢。”
乌云疑惑地回道，又比划了个指甲盖高的厚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我就是想吸一口，就一口！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商量了！”
明明是自己不按照惩罚偷偷跑来，却丝毫不愧疚。
灵兽的世界里没有安分这一说法。乌云理所当然地想到。
“抱歉，我的错。我以为你是坏人。”
艾德里安顺势走了个楼梯下，用他能够听的懂的话解释道。。
他差不多已经摸清楚乌云的情况了，这小鲸极度缺乏常识。艾德里安默默想着，既然确定不是敌家派来的人，那教导他一下也是可以的。
“算了，我原谅你了，反正疼就一下。”
乌云眼神飘忽着，“你能答应送我个东西吗？”
艾德里安皱眉，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你说。”
“我要这只鸭鸭！它好看！”
乌云的眼中溢满了星光，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喜悦。
“行。”
艾德里安哑然失笑，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似乎在他身上找到了自己当初的意气风发。
艾德里安的好心情持续到他打开门的一瞬间，众人直勾勾地盯着他身上的某处看，又是被推出来的乌格力别别扭扭地问道：
“老大，你那里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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