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下雪天,来一碗暖呼呼的热汤再适合不过,若要饱腹,那不妨往汤里再加一些米饭,再放些配料,就是江杳杳正在做的烫饭。
饭是昨天晚上剩余的米饭,天气寒冷,冻上一夜的米饭失去了些水分,变得有些坚硬,恰好非常适合来做烫饭。
胡萝卜和莴苣切成小碎丁,猪肉剁成肉末,再取一只番茄切成小块。
准备好姜片蒜末葱花,下油锅煸炒出香味,倒入肉末翻炒至变色,倒入番茄,用锅铲轻轻挤压,使番茄更容易炒出汁水。
待番茄炒得沙沙绵绵,渗出了酸甜的汁水,与肉末一起飘出香味的时候,把胡萝卜丁和莴苣丁倒下去,加入料酒和清酱,把所有食材都均匀翻炒在一起。
此时注入几大碗开水,再把隔夜的米饭倒进去,水量要淹没过米饭再稍多一些,放入适量的盐和糖,盖上锅盖焖煮片刻。
趁这个时候,快速打上几个鸡蛋,掀开锅盖,将鸡蛋液均匀地淋在表面,等鸡蛋液凝固成蛋花,再进行搅拌。
江杳杳舀了一勺汤尝尝咸淡,总觉得还少点滋味,从柜子里取出袋子,拿了一颗宝贵胡椒,用小碾子碾碎后加入烫饭之中。
金黄的蛋花浮在表面,汤汁红艳艳的,酸甜咸鲜,用勺子一捞,米饭混合着肉末胡萝卜丁莴苣丁,颜色也好看。
江杳杳给她自己和阿素各盛上一碗,锅中剩余的继续在灶上温着,等着其他人起床来吃。但是烫饭放久了,就跟面条似的容易变糊坨在一起,虽然也可以再加些水重新煮开,口感肯定不如刚做好时的了。
江杳杳和阿素相对而座,烫饭刚出锅,如名字一般烫得很,不住地往外冒着热烟,两人对面相坐不相见,升起的白雾氤氲成一团,遮挡了视线。
江杳杳轻轻舀起一勺反复吹了吹,确定不烫了之后才放心地送入口中,热腾腾的汤一下子驱散了不少寒意。
米饭还是粒粒分明的,吸饱了番茄味的汤汁,软糯而又有嚼劲,肉末被剁得很碎,与米饭完全融合在一起,齿间嫩脆的是胡萝卜丁和莴苣丁,味道清甜。
而最后撒上的那些胡椒,带来了些温润的刺激,不像茱萸那般辛烈,胡椒的辣度是肉肉绵绵的,入口只感觉到香浓,待咽下后才发觉舌尖上的那一丝辛辣感,哪怕吞咽地急了些,也不会不慎呛到喉咙。
只可惜胡椒太宝贵了,江杳杳只舍得偶尔放上一两颗用来调调味。不过随着西市里胡人开的店铺越来越多,江杳杳有次甚至还在一家新开的店里发现了胡椒的踪迹,不过只有一小把,价格还十分昂贵,但好歹是第一次在市面上见到了。
那西域铺子的主人高鼻,深目,满脸络腮胡,连说带比划的,告诉江杳杳说等明年还会有更多的胡椒运来中原,那时候价格也会相对便宜些。
吃完了一大碗烫饭,江杳杳的胃里饱饱的。烫饭带着汤,很容易就让人把米饭带着直接吞咽下去而略过咀嚼的步骤,长期吃容易消化不良,但偶尔吃上这么一次,无伤大雅,况且江杳杳还努力把米饭多嚼了几次。
这一顿朝食吃完,天还是暗的,雪倒是有些停了,只有些零星的小雪花在飘啊飘。
江杳杳打算一会等肉食铺子开张了,去挑选些羊肉来,炖上个羊肉汤喝,在飞雪的时节,羊肉最受人们青睐。
然后,再买几块上好的五花肉,要挑选肥瘦相间,红白分明的那种。俗话说,冬腊风腌,蓄以御冬,小雪节气过后,天气会更冷,也更干燥,正是腌制腊肉的好时候。
眼下还是静悄悄的,四周仿佛都还在沉睡,离忙碌的晨间还有一大段闲暇,江杳杳索性拿了竹制的大笤帚,出门扫雪当做早起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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