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疾不徐地接话:“那是我们老板。”
“老板了不起啊?”
女孩子提了口气,冷嗖嗖地呛他一句,“这么对待上帝。”
男孩子干笑,说了句抱歉就没出声。
女人又道:“我认识你们老板的,我们俩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
侍应生继续干笑,再次道:“抱歉,不太清楚,但是,真的不能进。”
女客人吸了口气还想要继续说,那侍应生忽然睨了眼不远处停着的曼妙身影。
定睛一看,认出来是某位女艺人,随即就回头冲眼前的女孩子道:“不好意思,麻烦您换一个地方就餐吧,谢谢配合。”
女孩子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的金唯,她戴着口罩,人没认出来,也没多想。
只是估摸是不想在外人面前闹得不好看,下一秒人就扭身踩着细高跟走了。
她走,金唯也走,毕竟是私人领域,她是跟着人侍应生来的,估摸是看到他们在前面堵住了路所以带着她看了一场戏。
只是刚转身,那领着她来的侍应生就喊住她:“诶,金小姐。”
金唯刹住脚步,疑惑地扭头。
“就是这,您请。”
他对着那个拱门朝她再次作了个请的手势。
金唯眼帘微动,瞳孔里飘起了丝丝茫然:“啊,这不是,私人……”
那刚送走了女客人的侍应生站在那儿冲她微笑:“私人是私人,金小姐是自己人,您当然随便请。”
“……”
自己人?
金唯不明不白地道谢后随着他进去。
不对外开放的院子景致更是一绝,沿着一条有五十米的鹅卵石小道曲曲绕绕地走,两边全是梅花,且有些竟然枝头还挂着几朵,特别有韵味。
橘黄色的灯笼挂在墙头,青砖黛瓦衬着夜幕下青灰色的天,有种欲说还休的味道。
只是金唯不明白,司泊徽和她吃个饭,用得着这么郑重其事吗?
刚刚那侍应生说的,进来的是,老板?
到一个房门口,侍应生推开了门。
金唯恰好想到了一个离谱的事,她好像躲开一个坑后又跳入司泊徽挖的另一个坑了,这泼天富贵的地方,老板还是他?
可刚刚那个女人跟侍应生说,她认识他们老板的,是什么关系他不知道吗?
那她和司泊徽,是什么关系?
一抬头,金唯站在门外已经能看到屋子里屏风,沙发,茶几,茶几上的古董,明明很简约低调却莫名让人目不暇接。
正中央里放着个精致的八角桌。
不浓不淡的暖色灯火下,餐桌边已经落座着个男人,身着淡灰色衬衣,敞着两颗银色纽扣,修长脖颈上,那张脸依然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唇色淡薄又无情,似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的银月,气质分外疏离。
头发似乎比前几天短了两分,露出桃花眸中更明亮的琥珀色瞳仁。
朝门外的她斜睨而来时,上挑的眼尾渡上他眸子里的光,有一瞬间金唯觉得,这不是初夏时节,而是春意盎然时分,满院梅花开的、春心萌动的季节。
目光在她今天的黑丝与细高跟上游离几秒,司泊徽想起那夜这黑丝下那勾人魂魄的腿,淡色的薄唇若有似无地一勾:“穿这么正式,我以为就吃个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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