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上森甩开高格的胳膊,看着自己的怨种兄弟,翻白眼,“我谢谢你,我失恋,你踏马笑得这么开心。”
高格仔细看了看罗上森表情,罗上森平日对女生基本上没有兴趣,他就是那种清心寡欲的人,根本不可能谈恋爱。
高格失落道:“额,不是失恋,那是什么呢?”
罗上森不说话,高格也猜不出来,老师这时候也进了教室。
高格疑惑道;“咦,辞哥怎么不在座位上?他去哪儿了?”
“刚刚出去了,”罗上森淡淡道:“就在你哔哔哔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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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辞走得很快,他想起那年岑司思第一次生理期,他差点儿被吓死。
国庆节,那天是国庆节。
十月一号,放假。
他和岑司思一起出了家门,他上补习班,岑司思上小提琴课。
补习班就在离家不远的小区,两个人平时不会一路,一起出门,但是出了院子就分开走。
话说放假还要去上补习班,简直是要人命啊。
江北辞踢着路边的石子,看了看岑司思背影,她也走得慢吞吞的,明显不想去上课。
“喂,我不去上课了,到时候我妈问你,你不许告状哈。”
江北辞喊了一声,岑司思是秦涟漪的小眼线,平时他逃课打架去网吧,岑司思没少告状。
每次被岑司思告状,他都恨得牙痒,偏偏拿她没办法,轻轻敲她一个脑瓜崩,她就能当场眼泪珠子不要钱的掉。
“听到没有?我说话呢。”
江北辞走到岑司思身边,伸手扯她衣领。
岑司思今天扎了个马尾,被扯衣领的时候,马尾抖动了一下。
她转过身来,瞪江北辞,那年她十二岁,脸上还有婴儿肥,眼珠子圆溜溜的,瞪人的时候也格外可爱。
江北辞一下子就笑了,松开她的衣领,去摸她的马尾,“岑司思,你头发好粗哦。”
岑司思不觉得这是夸奖,反而觉得是被嘲笑了,不开心的道:“不行,秦姨问我,我就老实说,我不会撒谎。”
“行,你厉害。”江北辞咬牙,岑司思就是把温柔刀,看着娇气,说话软糯糯的,实则捅人必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松开手上的马尾,扭头就走。
岑司思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有些失落的摸了摸自己马尾,转身朝兴趣班方向走,她也不想去兴趣班,好烦。
走了几步,一只大手突然绕到她脖子上。
“你也不准去,老子带着你逃课,看你怎么告状。”
江北辞狂妄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他比她高了一个头,将她半圈在臂弯里,拖着她倒着走。
岑司思抱着他的手,生怕自己摔跤。
江北辞力气大,吊着她的同时,小心避开路上的坑坑洼洼,就这么一路把她带上了公交车。
上了公交车,江北辞才放开手。
他抵着扶手,看着上了贼船的岑司思,笑得合不拢嘴。
公交车一直开,从市区开到了郊区,岑司思听着公交车语音,问他,“终点站了,我们去哪儿啊?”
“终点站就下车呗。”江北辞跳下公交。
江北辞逃课是临时起意,他根本没有想好去哪儿玩,随意跳上一辆停着的公交车,坐到终点站,然后下车。
他蹲在路边,岑司思站在一颗银杏树旁不说话。
看着她脸上满满的失落,江北辞站起身,指着不远处,“喏,看见没有,那栋烂尾楼,咱们就去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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