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继离开,只有慕霖和沈既望今晚是留下来住的。
慕霖这个寿星公刚才玩游戏输了,被人灌了点酒,他酒量又差,早就呼呼大睡。
梁肆因为要开车所以整晚滴酒未沾,这边别墅区不好打车,他就去送了几个人,让梁栖月先在这里等他。
沈既望今天也喝了点酒,头有些晕,在沙发上闭眼假寐。
他本来想回房间睡,但是梁肆走之前跟他说梁栖月怕黑,不敢单独一个人待着,让他陪一下她。
迷糊中感觉有人碰了下他的手臂,女生温软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十六哥,你知道医药箱在哪里吗?”
沈既望闭着眼,手指抬起,指了个大概的方向。
过了一会,脚步声又回来,梁栖月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沈既望,黑色帽子盖住了他的脸,她慢慢伸出手,刚碰到帽子边沿,纤细的手腕就被人抓住。
“干什么。”
沈既望拿下帽子,喝过酒的声音比平日的更加低沉和沙哑。
梁栖月晃了晃被他抓住的那只手,努努嘴指着刚才找到的医药箱,解释道:“我看到你的额头受伤了,想帮你上药。”
“不用。”他松开手她的手。
但是梁栖月没走,底下是冰凉的地板,她就这样坐着。
沈既望能感觉到人没走,刚刚闭上的眼睛又重新睁开,目光落到梁栖月的身上。
她也在看他,长睫微翘,手里还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一动不动的,有点呆。
她没说话,但身体的动作表达出一副“你不上药我就不走”的执着。
沈既望伸长手,抽走她手里的棉签,坐直身体,对她说:“地上凉,坐沙发。”
他在一些小事上对女生的体贴很细节。
“哦。”她乖乖照做,但是却直接坐在了跟他同一张的沙发上。
沈既望以为她会坐到旁边的沙发,没来得及收回的脚碰到她的衣服布料,他只能屈起腿,有些无奈。
偏偏梁栖月还一脸无辜,指着他上药的手,“十六哥,你涂歪了。”
他额头上的伤本来已经凝固,刚才涂的动作太粗暴,没经过处理的伤口重新溢出点血,在冷白的额头上很是显眼。
沈既望简单地消了下毒,把用过的棉签扔进沙发旁的垃圾桶,梁栖月又递给他一张创口贴,“这个也贴上。”
他撕开创口贴上的隔离纸,随意一贴。
梁栖月看着他还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动作,秀眉轻蹙,急得都想自己上手,可沈既望已经贴完了。
她突然倾身上前,微凉的指腹碰到那张创口贴的一边,揭开一点又重新贴了回去,动作快得让沈既望没来得及反应。
梁栖月解释着刚才自己的那一举动:“你贴歪了,我有点强迫症。”
沈既望:“……”
她盯着他额头的那个创口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十六哥,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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