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元也回忆道,“进刺史府那晚,姚歌行曾经带着医工要来给我看病,后来杜三郎和杨刺史来了,杨刺史不让别人见我,他才没能进来。我们当时以为他是好意,都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他可能是在怀疑我的身份。”
李观镜一惊,后怕不已:“竟有此事!”
“确实有点惊险,不过当时没想那么多,反倒不怕。”元也见李观镜脸色不好,挠了挠头,努力安慰道:“哎呀你别为这种人难过了,朋友贵精不贵多,早点发现是好事,省得以后被他耍。”
“你说的在理。”李观镜愤然道,“他既无义,我便也不必再留情面,等证据被带回来,我便送去大理寺,无论如何,他们该为那十七口人命付出代价!”
元也握紧拳头,慨然道:“没错!付出代价!”
兄弟俩看到对方的模样,仿若通过镜子看到自己,顿时觉得滑稽,不约而同地放声大笑起来。这一笑扫去了不少阴翳,可等到李观镜想到了善后的事,笑意还是渐渐淡了下去。
元也奇道:“你又怎么了?”
李珣是李福独子,圣人几乎将对早逝弟弟的爱和愧疚全部倾倒在李珣身上,要去告李珣,圣人嘴上不说,心中定然不悦,而且李珣本人与太子亲厚,如今太子刚被禁足,哪怕李观镜全无私心,在他人眼中难免会有落井下石的嫌疑,更甚者或许还会牵扯到李璟身上去。
“这件事有些复杂,我不能立刻为那些人伸冤,须得从长计议。”李观镜歉然答道。
元也讷讷放下手,“哦”了一声。
“对不起,但是我保证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元也耸了耸肩,道:“我不是受害人,你不是加害人,你跟我道什么歉?嗐,我明白的,你们牵扯太深,一发作不知会误伤到谁,反正一步步慢慢来呗,心急容易坏事。”
李观镜松了口气,点头赞同,他有意结束这个话题,想到方才侍墨说的话,问道:“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我不吃了。”元也讪笑一声,心虚道,“赶着出城呢。”
李观镜愣了愣,心中一动,问道:“你也要去弘福寺?”
“是啊,翊之那三脚猫功夫能保护谁?留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其实有玄奘法师坐镇,没有人敢去弘福寺闹事,若是还不放心,我可以派人去盯着,也好过将你们困在寺里。”
元也笑道:“那也好,不过我还是要去,总得将翊之接回城里——先前你不是给了我许多金子么?我们俩租了一个小院,自己的地盘来去方便,所以今天还是要走的。”
李观镜张了张嘴,劝说的话终归没能出口。
元也易容好后,李观镜将他一路送到前门,在仆从牵马的间隙,李观镜还是忍不住道:“要常来。”
“知道了。”元也鼓了鼓嘴,含糊道,“哥有事的话可以去找我,我就住在徐孺子家旁边,门上一对破灯笼的那家。”
“好。”李观镜后退一步,让元也上马,下一刻,他猛然意识到方才元也的称呼,不由又惊又喜,“你方才叫我什么?”
元也一眨左眼,吹了声口哨,笑得风流倜傥:“走了!”
李观镜险些被马蹄扬起的雪扑了一脸,连忙抬手挡住,等他再放下手时,元也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长街那头。李观镜无奈地笑了笑,正待回院,却见长街另外一头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之人见到李观镜,直接挥手示意,李观镜有些奇怪,便等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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