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已经很久不做这种噩梦了。
“嗬呃……”
文卿的手指轻轻动弹了下,公仪戾立刻打起精神轻声唤他,此时已是三更夜,所有人都歇下了,文卿昏迷了整整两天,再不醒来,公仪戾就要疯了。
“阿……昭……”
他嗓子哑得厉害,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皮艰难地睁开一条缝,连右眼上方那颗朱砂痣也黯然失色。
“阿昭在这里。”公仪戾不敢乱碰他,怕弄得他更难受,只是俯身小心翼翼地轻抚他的脸庞,牵着他的手,不停地呼气,让掌心暖和起来。
屋子里炭火烧得已经很足了,公仪戾只着单衣就足够,可文卿身上却冷冰冰的,盖几床被子都捂不热。
“呜嗯……”
文卿喉咙中艰涩地发出声音,眉心蹙得极深,骨节分明的五指张开,用力地攀住公仪戾的肩膀,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公仪戾心领神会,坐到床边,轻手轻脚地将他抱起来,顺道掖了掖被角,不让冷风钻进被窝。
他抱着病骨支离的文卿,刻骨的恨意将文卿好不容易养好一些的身体又摧折了,两行清泪似乎是从虚弱跳动的心口淌出来的,每落下一滴,便损耗一分寿命。
“先生,别哭了。”公仪戾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带茧的指腹温热而粗糙,碰过的地方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先把身子养好,最近也别操劳政事了,你再这样病一回,我便先承受不住了。”
文卿侧躺在他肩上,眼泪慢慢干涸,留下两只空洞的墨色眼眸,目光在虚空中漂浮。
“阿昭,我好害怕……”
“你知道吗……我出生时,钦天署演算过一个大凶之卦,说文家嫡媳诞下了天煞孤星……”
“我克死我娘,克死服侍我的嬷嬷……拙玉因我而受辱……所有人只要靠近我,都不会有好下场……我自己更是一条烂命……”
“先生!”
公仪戾捧住他的脸颊,不知何时凑得极近,强势地将前额抵住他的前额,强迫他听自己说话。
文卿怔怔地流泪,艰难地吸着气,神情痛苦不堪。
“你不是天煞孤星。”公仪戾沉沉地看着他,声音坚定,“你是大夏的救星,你的字是上天的旨意,只有你能挽救江山于危急存亡之际,谁说你是天煞孤星,便是与大夏为敌。”
“苏拙玉和苏纪堂两人之间的纠葛,并非先生一句天煞孤星就能揽去的,他们不是简单的兄弟关系,更何况罪魁祸首是苏纪堂,而不是你。”
文卿苍白的面容露出恨色,眼眶赤红,眉心紧蹙,一瞬间看去竟显得颇为阴鸷狠戾,下一刻,却又疲惫地半阖上眼,苍白瘦削的双手交合在心口的位置,仿佛那里极为疼痛。
“阿昭,不要瞒着我,做任何为我好的事。”
“我配不上……”
公仪戾抿紧唇,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抹去文卿眼角的泪,文卿却哭得更厉害了,向来冷清淡漠的一张脸如今失控地扭曲着,脸颊湿答答的,哽咽时浑身有些痉挛。
“你答应我……”一字一句咬得很紧,滚烫的泪珠从眼眶直坠而下,落在公仪戾酸涩不堪的心头。
“我答应你。”
公仪戾在文卿面前总是过分坦诚,让文卿忘记了这个人并非不擅说谎,也并非不擅隐瞒,前世那份隐秘苦涩的心意,他一个人藏了二十年。
文卿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失力地靠在他的肩上,长睫紧闭,睫毛根处不断浸出泪珠,眉心深深蹙起,下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破了,丝丝渗血。
他慢慢哭累了,变成闭着眼流泪,不再出声,只是时不时哽咽一下,连带着浑身都抖动发颤,像一尾即将干涸的鱼。
过了许久,烛光慢慢黯淡。
文卿终于勉强平复了呼吸。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阿昭今晚上太安静了。
“阿昭,我好冷……你上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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