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仍俯着头抽噎,被他捅过的头部,源源不断的血打在他的皮肤上,即刻融入在他的身体里,虽然马上又被裂开的伤痕淌出,但足以让他撑住活下去。
“……你在救我。”
周拟望向女鬼。
“……为什么?”
女鬼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手上的力气虽狠,但在努力克制着变得轻柔,尽管无济于事。
周拟从旁边瞧去,脸庞痛了一丝。
是一张试卷恰好与他擦过,在脸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划痕。
周拟借机瞄了一眼,一张分的英语试卷,圆圆的英文字,名字栏写着顾子清。
卷子掠过女孩身边,被她轻微地躲了一下。
女孩还在竭力控制着女鬼,殊不知她细小的动作被周拟看在眼里。
她是顾子清。
“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周拟的眼神回了过来,身体的虚弱柔化了他的声音。
他眼睛含笑,偷偷瞄向了另一边。
“……那个我死之前不是认出你了么……你还要选择我做什么……”
“我记不起你。”
女鬼的垂泣弱了三分,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又马上支支吾吾地说话。
“悦……凉……话……诗……”
周拟的目光没在她身上,自然没有反应她说的话。
他的眼神在扰乱的试卷中快搜寻。
顾子清……顾子清……
“……回答我……你是从游戏里跟着我出来的,对么?”
周拟应和着问。
女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顾子清……顾子清……
一张o分的试卷飘过,又打得顾子清措手不及。
“……我们认识了很长时间?”
女鬼点点头。
周拟一眯眼睛,o的试卷却没有同样的效果,路过顾子清时,她好像控制得更兴奋了。
原来顾子清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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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牙舞爪的卷子们在风中被卷成各式各样的奇形,有得像张狂的爪牙,在空中向周拟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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