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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格鲁伯先生家后,那女孩也跟出来了,看见白绒,放慢了脚步。
两人从铁门走出去,正好一起过马路。那女孩忽然开口道:“我家里钱太多。”
白绒:“?”
她不懂为什么话题是可以这样展开的,止步,看向对方。
“我是说,我从小到大什么都有,所以我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只好拉琴了,一直学不好,便一直学,一直有事可做。”
白绒顿了顿,“那……你为什么忽然不学了?”
“我意识到,这样的人生很无聊。我打算去找点别的事来做。随便吧,无论是什么,都不应该是小提琴。或许……或许我可以养花。我早就发觉,我对阳台上那些花儿挺感兴趣的。没有谁养得比我更好。”
白绒:“……”
您这么有钱,您说了算。
在路口分道前,那女孩对白绒说的最后一段话是:“在小提琴上,我永远比不过你这样有天赋的人,我欺骗自己,欺骗了二十年。把时间浪费在不喜欢的事情上,这实在太蠢了。”
白绒沉默地看着对方走远。
天赋?
此时,她忽然想起年幼时,在阁楼房间里闷热的夏天。
一滴汗水从额头落下,似乎就淌成了一颗金黄色的松香。松香,是指尖的秘密,里面藏着金色的汗水。流那么多汗水,不过是为了手中那把琴能发出内心真正的声音。
发出那样的声音,是要像着了魔般练习技巧的,别再说天赋了。
·
夜晚十点,放下琴弓和琴后,白绒揉了揉左边肩颈和左手手腕,走到厨房去倒水喝。
那位德国医生给的康复锻炼方案效果很不错,手腕一直恢复得极好,只要注意每间隔半小时暂歇一下,她每天就可以练上很长时间。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点,她不能再练琴,否则就该被邻居投诉了。
喝完水后,她去卫生间洗漱,看见镜子里的两个黑眼圈,吓了一跳。
要命,只要一备赛就会失眠,这种情况真是怎么也避免不了,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揉着眼睛回房休息前,她经过了那个空置已久的客房门口。
俞甄艺曾经的房间里,墙上只剩一幅画,画的是盛开的迷迭香。
书桌角落留了唯一一本书。
她站在桌前,拿起图书,随意翻了翻。
漫画书的背景是在巴黎,好像是俞甄艺的一个小笔友画的。据说那???*位笔友生活在一个没有冬天的地方,也不知是哪个热带国家,经常会给俞甄艺寄一些白咖啡、丑丑巧克力、椰子脆片之类的特产来。
这本漫画书主要讲的是什么呢,就是讲一个心理处于两种极端的女人,活到老年也依旧单身的故事,由于其偏执地渴望钻石般纯净无杂质的深情,如果得不到那样的感情,她宁愿不跟任何人恋爱结婚——谁知道这漫画作者才十三四岁,想法未免太早熟?
不过,有这样极端想法的人,倒像是能跟俞甄艺交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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