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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听力也的确很好,在黑夜中能迅速捕捉到百米内稍微重一点的任何动静,也因为如此他不得不在习惯周围吵闹的环境前失眠了几个晚上,得幸于轮回者强韧的身体素质,第二天早起的张濛眼眶下也没有浮现虚肿的青色,破坏他在侍从中称颂的好相貌。
瓦楞湿漉漉的,缝隙中还滴着水,在白日的阳光下晒出一种雨水挥发之后的冰冷气味。张濛敏锐的耳朵再次建功,他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停在了不远处,自己的左后方,与此同时两道视线若有若无地朝这边看来,像是在观察情况,又好似在打量外表。
这个人必定是公主府的下人们熟悉的人,否则不会没有人警惕提醒;但这个人的权利却又不大,否则站在后面的就不只是他一个。张濛习惯性地分析,但他不会因为多一个侍从之外的人围观就放弃锻炼。在用手掌紧紧地裹住粗糙的青铜长剑时,张濛的注意力也立刻从略微涣散到了极度集中——
张濛开始专心致志地挥剑,比饥饿的鸟雀寻找草垛中干瘪的浆果更加庄重专注,他忘却了身后的目光与围观的人们,只是默默地用这具身体发挥出满级中级剑法应该存在的力量和技巧。将它们挥洒出去,向空气中不存在的敌人发动攻击。这种虚假的战斗方式有时会让张濛心中的野兽不甘地咆哮,但他平静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焦躁不耐——张濛的耐心和他的战斗欲|望一样不分高下。
张濛默默地锻炼了半个时辰,后头的人也跟着看了半个时辰。等他收剑回鞘之后转过身去,才望见了身后正双手抱臂昂然站立的小将,正是昔日带人护送周茹从驿站来到公主府的韩林。他眉眼英气勃勃,触及张濛目光,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笑意,抬步朝他走去。
“宁壮士。”韩林双手合拢,做了个礼,略带歉意道,“方才我看你练剑,不由地有些入迷,还望你多多包涵。”
“没什么,这里的人都天天看。”张濛将青铜剑挂在腰间,他运动了许久,汗水像山丘间的溪流一般从他体表流下,脊背与额头全是热汗,肌肉群带着充分锻炼过的张弛感有力地传达着力量。张濛的表情淡淡,垂眼看向韩林,“韩将军是来同我切磋的么?”
“这倒可以,不过只是顺道。我是陪公子恒来的。他一入公主府就去了大厅,叫我在周围随便逛一逛,不要拘束。”
韩林微微耸肩,身上细密精致的软甲互相轻轻碰撞,发出金属摩擦的锐响。他今日穿了一件深褐色短衣,外罩一件马甲般的软甲,肩头与小臂同样裹着甲衣,从外表看去朴实无华,但却的的确确是件不错的‘铠甲’。
“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不好再赶着上前,叫公子恒厌恶,只得在这里东走走,西转转,这不就碰上了你么?好在你还记得我,看来咱们之前约定今日就能兑现了。”
他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把青铜长刀,指向张濛:“点到为止。”
“好!”张濛内心顿时蠢蠢欲动,不禁裂开嘴角露出灿烂笑容,雪白的犬齿如同鬣狗。他也不管自己是刚刚锻炼完毕,疲累至极的,更不管韩林身上着甲,而他没有丝毫防御这事有任何不公正之处,只是满心想着战斗,好似终于开荤的肉食猛兽一般,身挟一股恶风,肌肉似虎豹般扭动,扑杀了上去。
两人斗在一起。张濛力大无穷,体力极佳,纵然挥剑半个时辰,现在扑杀起来也依然猛不可挡。韩林比他身量更矮小些,也没有他那样大的力道,只仗着敏捷与灵巧勉强游走,但也游走不了多久——张濛也甚是敏捷,本就走的全面路线,没有甚么明显的缺陷短板,一旦被他抓住一点罅隙便会紧跟而上,将这份优势不断扩大乃至于彻底胜利。
“砰!砰!锵!——”
金属摩擦的声音极为刺耳,张濛的刀刃几次直刺韩林胸腹又被他身上光滑的鳞甲划过。两把剑刃碰撞时产生的反作用力让韩林持握剑柄的手被震到麻木酸软。张濛在战斗中不断地前进而他在不断地后退,尽管也是以守代攻的法子,但退了也的确证实了张濛的综合战斗力远在他之上。
淋漓的汗水顺着张濛的前额流淌,他的眼睛在阳光映射下反着冷彻的寒光,如同一把剃刀——在与张濛战斗时很难不联想到剃刀就搭在自己脖子边,若是稍微松懈便会不可遏止地被切断喉咙。
韩林本也打着切磋的念头,他虽然对自己的剑术身法格外具有自信,却也知道张濛扛圆木、拔老树的勇名,自知力量与体力上自是全然比不过他,直到今日眼睁睁目睹张濛手持沉重青铜剑全力以赴地挥舞锻炼了足足半个时辰,锻炼到汗如雨下气喘如牛,他才走了过去,向对方抛出切磋的邀请。
这固然有些卑鄙,但韩林也从不是非要永远光明正大的君子。他与张濛两人的切磋不过是兴起的产物,而非甚么承载着重要赌注的决斗,因此即使并不公平也很正常。
‘——本已经打算击败他之后勉励一番,用他耗费了体力而我精神百倍、身穿甲胄作为理由安慰,再顺势抛出橄榄枝,请他入军队做我副手。没想到……这莽汉怎地这般力大无穷!精疲力尽时也能让我如此狼狈吗!?’
韩林险之又险地后退半步,躲过了张濛一次猛烈的直砍。前者早已因为流汗缺水而嘴唇干裂,但那眼神依然明亮得让人害怕,让人一眼便看得出他还想继续再打。但韩林已经起了退却之心,区区切磋不值得他这样对待,更何况……
他心痛地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甲胄——这套珍贵至极的甲胄已经被张濛的青铜刀砍出了好些白印儿啦!?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踏破千军(十三)
“吸——呼——”
韩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临近中午而被阳光晒热了的空气中含有被雨水洗过的草木清新味道,让他的神志为之一清。他将因为兵器交接而震动麻木的双手微微放松,同时不断地将大腿与小腿的发力肌肉绷紧又张弛,接着主动地朝张蒙挥出了剑。
张濛依然不躲不闪,他同样挥出的剑刃击砍在韩林的青铜刀上,剑刃互相摩擦碰撞,在张濛意识到这次斩击的力道有些不对劲时,韩林的刀柄已经脱手而出,顺势被张濛的力道在空中改变轨迹,如秋日脱离了枝桠的枯黄枫叶一般跌落在地。与此同时韩林则从腰间迅速地抽出了匕首——
‘我可以躲开它,只要用肩膀接住这刀,然后顺势用剑技从他左前方砍下去……’
一瞬间,张濛的脑海中出现了如何对应的念头。但这下意识的狠辣和不将自己的身体受伤状态视为应当在意的心理让天赋【第六感】敲响了警告——张濛陡然从之前纯然沉浸于杀戮与战斗的情况中脱离而出。
假如他真的像自己之前的想法一样去做,韩林的脑袋就会如被菜刀剖开的苹果一样裂为两瓣。而他在最开始还谨记着这场比试仅仅是“切磋”,而非生死决斗,在攻击韩林时也只是将武器的刃对准他包裹在甲胄里的身躯,而非手臂、大腿、脖颈、脑颅……但在刚才,他险些遗忘了这重要的一点,将韩林全力以赴地劈开头骨,夺去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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