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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刚刚跑出门口,便被突如其来的一只脚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庞连抬头一看,绊倒自己的人竟是乔熹。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乔熹看着地上的庞连,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转而看向章显,拱了拱手道,“世子。”
“贤弟。”
见庞连被乔熹绊倒在地,立马有护卫上前拿住了他。
“你们想干什么?赶紧放了我!”
庞逸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抓包了,脸上的慌张掩饰不住。
“放了你?”
乔熹冷冷一笑,缓步走到庞逸泓身边,拿起被他剪坏的马球服。
“胆敢损毁御赐之物,庞逸泓,你胆子很大啊!”
御赐之物?
庞逸泓听到这四个字,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什么御赐之物?乔熹你休要信口胡言!”
“庞公子这样气急败坏做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啊。这件马球服不就是从宫里赐下来的?试问宫里的所有东西不都是陛下的么?”
没有想到这个乔熹也颇有些无理狡三分的能耐,这话说得愣是让庞逸明知不对却又泓挑不出什么毛病。
“卑鄙!你们是故意引我上钩的!”
庞逸泓的反驳听得让人既来气又想笑。
“我将我自己的东西放在我的房间里,这就算引你上钩的话,你那犯罪的成本未免也太低了吧?”
乔熹见自己的话让庞逸泓涨红了脸,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于是转向章显,朗声问道,“世子,这有意损毁御赐之物是什么罪?”
“按律当斩。”
章显轻飘飘吐出四个字,被庞逸泓听在耳中竟是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庞逸泓自知今日一劫他是插翅难逃了,于是干脆咬咬牙,一狠心跪坐在地上开口求饶。
“乔兄弟,章世子,你们看在同窗一场的份上,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一时也是鬼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等错事。”
庞逸泓果然是能屈能伸中的“典范”,只见方才的嚣张跋扈全然不见,此时求情的他亦是满口真诚、涕泗横流,好像那些衣裳与字画都是他被迫损毁一般。
乔熹闻言,也不急着回答,从床下拖出一只盒子推到庞逸泓面前。
她将盒子打开,倒出里面的东西,这些是庞逸泓从一开始到现在损毁的所有东西。
“庞逸泓你口口声声让我原谅你,可是你所做的事搞不好会将我置于欺君罔上之地。试问我没了入宫穿的马球服,被陛下问起来我该如何回答?供出你来你可否还会承认?”
乔熹紧紧盯着庞逸泓,对方却不敢看她的眼睛,亦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还有,这幅丹青是旁人赠予我的,你这样将画损毁,毁的不光是作画人的心血,更是赠画人的心意。若被问起来,我说画作是被你庞公子损毁,你可会承认?”
说完,乔熹又拿出姐姐为自己做的新衣服。
“这衣裳是家姐为我做的,我本来舍不得穿,好好得放起来,却被你一刀一刀剪毁。若此事被她知晓,她的难过是你能赔偿得了的么?”
乔熹说完,将这些东西一样一样得放回到箱子里,重新看向庞逸泓,开口问道,“若你是我,会不会原谅你自己?”
“乔兄弟,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但是我是北辰的好兄弟啊,再怎么说你也是北辰的小叔叔,若论起来我也该喊你一声小叔叔,你大人有大量,且饶了我这次吧!”
庞逸泓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个时候还在章显面前扯出陆北辰。说起来,自从上次在马球场不欢而散,乔熹好像还没跟陆北辰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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