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事,端王豁然开朗。
端王微微蹙眉,作关切状:“父皇,太子殿下身体虚弱,得好好将养着。这等琐事怎好让他费心劳神?”
话毕,梁帝果然锁起眉头,也不等严濯再狡辩,当即下了决定:“琐事而已,交给京兆府吧。”
端王目的达成,谢了恩便转身告退。
临走前,还听着他那父皇轻声软语地与严濯关切道:“一桩小事而已,随他去吧。今日旬休,你就躲躲清闲,和朕好好下两盘棋……”
端王心头阵阵恶寒,嘴角溢出一声惨笑。
可转念间,他敛起笑来,平心静气地想着:还得多亏了父皇,替他拖住严濯的行动。
*
明德门外的丘陵说起来是比北面的鹤归山脉平坦许多,但搜起人来,也是不尽的麻烦事。
雍州的初春,风并不和煦。
鹤归山挡去了风沙,到达京兆城外的风透着山雪的冷冽。
细皮嫩肉的孩童最易在初春皴红了脸蛋,大人们也不多好受。这感觉到了城郊尤为明显,特别是他们还要迎着风在山坡密林里寻人,举着长戟的手不一会儿就又干又疼。
别处有晏府府兵和其他的武侯,周沉按照自己的想法率先去了最高坡的野山亭上。
这野山亭经年失修,破败不堪,台阶都埋在了厚实的枯叶中。
里头,空无一人。
周沉快步行来,险些踩空了阶梯。
虽然未能如愿发现晏知善和“封丘苟活人”的踪迹,但此处野山亭是附近地形最高之处。立在这里眺望四周,风景尽收眼底。
以北,是京兆巍峨的城门,明德门三字依稀可辨。城内熙熙攘攘的人流缩成了蚂蚁大小,整整齐齐地沿着朱雀大道移动。
登闻鼓鼓面直径五尺,架高三尺有余,比起壮汉的身量都长。如此庞然大物,现下看过去也不过一枚铜钱似得。
东南方向则是沟通大梁东西两地的泽河,河岸自北向东南方向拐了弯,狭窄的河道将一弯春水逼地湍急许多。
再往下.流眺望,便能看见河道渐渐开阔起来,约莫四里地外,就有船只往来的渡口。身在此处,还能隐隐听到渡口附近杂乱的劳作声响。
西南则是无边的村镇,炊烟已经升起,将远处的村庄都蒙上了一层矜持的雾气。
其余方向看去,都是形状相似且叫不出名字的低缓土坡。
他们不在此处,要么是乘船上了泽河,沿河而下,去往了更远处的县城。要么就是逃去了近处的村镇,要么还是在丘陵山坡里藏匿着。
无论哪一种,都令周沉感到毫无头绪。
孙亮顺着周沉的目光也环视了野山亭一圈,叹道:“这些山坡看着低缓,找起人来也跟大海捞针似得……”
他说的没错,若还找不到线索,他们无异于到处乱转的无头苍蝇。
周沉又深深看了眼北面的登闻鼓,末了,颇有些不甘地转身。
正欲离去,密林里响起几声簌簌的脚步声,灌木林子的地面上俱是枯枝败叶,踩上去那些树叶便会发出一声脆响。
周沉警觉地停驻了脚步,并示意孙亮切莫打草惊蛇。
他们静静听着,可春风吹过卷起落叶,又是一阵嘈杂。
脚步声暂歇,没了踪迹。
周沉紧抿双唇,知会道:“走吧,去泽河渡口那里找找。”
孙亮看着周沉的神色,便知这句不是说给他的,而是哄骗那脚步声的主人的。
祖传老店倒闭后我的糖水成精了 大公鸡他又开始预言了 墨爷,夫人她靠签到暴富了 阮阮多娇 大佬的玄学小娇妻 【ABO】万人嫌婚后火爆全网 仵作何田田 黄昏时雨 奶一口漂亮崽崽 少将行 这个宗门超有钱却过分抠门 有一个万人迷儿子是什么体验? 【星际】谁是猎手 病态爱,救赎他 她的竹马 这个爸爸我当定了 裁云为信 四合院,这个傻柱不一样 我家民宿通万界 占春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