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子规啼鸣打破了浅眠,太子严濯自一屋子郁结不散的药气里惊醒,额间冷汗滚滚。他呼吸得异常沉重,噩梦残余地凄惨悲苦,吞噬着自己。
床帐外,侍疾的内宦倚靠在床榻边上,睡得格外香甜。
严濯眼睑泛起血色,莫名的怒火驱使他举起藏在枕边的匕首。
“刺啦——”
烫到灼人的液体喷溅在严濯脸颊的皮肤上,他惊跳起身,懵懂看了眼自己手中攥紧的小刀,斑斑血迹甚至还呼出热气。
许久后,严濯才终于找回清醒。
他对内宦的尸身熟视无睹,越过他,呼来了一众侍者。
擦洗过血迹,漱过口,他颇有趣味地赏看着这些因为一具尸身就怕到神情惶惶、全身发颤的侍女内宦们。
噩梦的阴霾淡去不少,他看得有滋有味。
只在梁帝亲派的御医前来送药前,他才不紧不慢地着人收拾了那具残尸。
于是,严濯啜着黑色药汤时,陪侍他十多年的老内宦也就没敢吱声。
他的病是假的。
请脉送药的御医知晓,伺候严濯的老人知晓,苏毗国来的胡奴们也知晓。
唯独严濯自己,许是欺骗梁帝欺骗太久,便连自己也忘了。
如今严濯的脾性越发古怪起来,已经没有一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此事了。
老内宦默而不语,将空药碗端回食盘中。他几乎是垫着脚,轻轻挪动着步伐,生怕脚底的杂音会惹着严濯那怪脾气。
可事不遂愿,他才将将倒退了两步,便被急忙闯进来的一名侍卫撞了个人仰马翻。
瓷碗应声碎落一地,老内宦却是二话不说跪了下去,锐利的瓷片扎进肉里,他连粗气都不敢喘。
罪魁祸首的侍卫更是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开口:“太子殿下,昨晚……昨晚有暗卫看见苏毗使臣,趁着傍晚去了端王殿下府中,宿夜不归。方才……”
“方才什么?”
严濯眼睑跳跃,陡然攥起拳头。
“方才……苏毗使臣刚从端王殿下府里回到鸿胪寺,二人,相谈甚欢。”
严濯眉间盛着滔天.怒火,全数发泄在了报信的侍卫和跪在旁边的老内宦身上。
“阿鹿孤呢?”
严濯气急,脚步也摇摇欲坠。
侍卫语带哭腔:“仍在客栈之内,不曾有失!”
严濯惶惶回忆起十二年前,那时他还只是个籍籍无名的皇子。母亲出身微寒,他活到弱冠之年,都不曾见过父皇几面。一度都是皇子里的最大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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