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轻抬目光看向周沉,声音低沉愠怒,嘲道:“你倒是真沉得住气。”
见此情形,周沉心中大致有了数。
他不卑不亢地朝端王作礼,沉声问道:“殿下,这是在责怪卑职招待不周?”
“别兜圈子了,”端王站起身,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带回来的这二人,与你究竟是何关系?”
周沉未有犹豫,“是我的家人。”
吟风垂着头,视线暗暗瞥向高高在上的端王,又侧向周沉。显然不明白,只是兄姊而已,为何要像审问犯人那般兴师动众。
端王沉声:“你父亲周复耘分明只养了你一个,并无别的兄弟姊妹。自江阳县搬来不久,你父亲就已重病离世。这女人,算你哪门子家人?”
吟风脑子里嗡嗡直响,倒是周沉格外沉静,似乎早就料想到这一日迟早到来。
她分明记得,周沉与她提过:他的家人是遭了火灾亡故的,并不是生病。
她看向周沉,心中满是讶异。
端王所述之情况,乃周沉科考前就已报呈给礼部的考生文书。
上溯三代族谱,都曾详细记载。皆有迹可循、有证可察,绝不可能造假。
除非,族谱是真,人却是假的。
端王一双鹰眼盯在周沉身上,锐利至极。
他断然道:“你不姓周,你该姓苏才对。”
周沉哑声,对端王的论断并未有反驳之词。在旁站着的宋氏却是几次三番想出言相护,都被文泽拦住。
随着这番论断一同甩下的,还有一份殷红的婚书和一卷陈旧的卷宗。
这其中的婚书,宋氏一眼便认了出来。
本就煞白的脸色越发透明,淋漓的冷汗顺着额角淌下。即使有文泽搀扶,她也全然站不住了。
虚软的腿脚拖累她跌坐在地上,只一双手还余了些气力,将那文书从冰冷的石板地面上捡了回来。
她竟异常珍视,拂去灰尘,便藏在了怀中。
端王冷冷陈述,“这份婚书,是从江阳县令那借来的,新郎是当年的太医,苏汲;新娘是江阳宋氏的女儿——宋缙?本王没说错吧?”
说到“宋缙”二字,端王已将目光对准了瘫坐在地的女人。
那宋氏将婚书视若珍宝的动作,已经算是默认。
新人结缘,须备两份婚书。
一份留在新人手中,一份递交县令,由官府认定这段婚姻后作为凭据保管。
宋缙手里的那份早在当年苏、宋两家决裂时被撕毁。江阳县官府里的这份却是成色如新,一如当年。
她无法自抑,任由自己陷进那段悲苦的旧情。
还有宋缙带着的哑巴青年,端王只走近了几步,问道:“你还记得本王吗?当年,苏汲来给本王瞧过几次病。你这药童,也给我煮过几回药呢!”
哑巴伏在地上,不敢反驳一言,连肩头都怕得发颤。
文泽攥紧拳头,恨不能上前打他一顿。
另一份卷宗也不陌生。
端王将它砸落在地面的瞬间,还在前头跪着的赵士谦便已沉不住气,分外难堪地侧过脸,喃喃道:“对不住了……”
吟风隔墙听赵士谦说起过一二,记载的正是江阳县苏氏医馆那桩失火案。
端王不再管宋缙,将早就难以压制怒火对准了周沉,恨恨道:“苏氏医馆这场大火,自屋后烧起来。当家的苏郎中连同妻儿,三人皆葬身火海。侥幸活下来的,只有住在前厅的周复耘父子。”
“这苏汲的发妻,与周复耘的儿子,到底该算哪门子家人?”
周沉垂眸,端王接连的实证相逼,他的身形险些涣散下来。
他抵死咬牙,终是撑住了。
只是一瞬的破绽,便被端王拿住了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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