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沉身形笔直,如刀刻就,坚毅的目光中亦看不出一丝疲态,跟随端王殿下的步伐,径直踏进太极殿内。
不虞片刻,梁帝也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中自殿后缓步行来,坐定在了龙椅上。
百官们纷纷噤声,在殿头官的呼礼声中,朝梁帝敬拜完毕。
梁帝乐呵呵地面朝严濯,嗔怪道:“你身体不好,不是都吩咐过免礼嘛。”
见严濯伏着头不为所动,梁帝舒眉放眼太极殿,令道:“罢了,众卿平身。”
殿头官又呼:“有本出班早奏,无本卷帘退朝——”
旬休次日,奏本一般都不多。殿头官话音刚落,端王便第一个手持笏板出列,“父皇,儿臣无能,未能救回晏侍郎独子,还请父皇降罪!”
梁帝挑眉看去,发现今日朝上竟未见到晏青其人。
“晏知善……没救回来?”
端王咬紧牙关,神情屈辱:“晏知善身中利箭,昨日便咽气了。”
“京中竟有如此狂徒?”梁帝诧异,更觉有损威严,遂追问:“你可将人捉拿归案?朕要亲自提审!”
端王道:“绑匪亦重伤昏迷。杀人者另有其人,乃东宫麾下胡奴,阿鹿孤是也。”
“东宫……”梁帝眉心微皱,垂眸一瞬后才看向严濯,语气转瞬间便柔和起来,“太子,你可知晓此事?”
严濯不动声色,躬身答复:“儿臣也正要奏禀此事。昨日旬休,儿臣放任府中胡奴们去郊外踏青。哪知回程时,撞见京兆府办案。阿鹿孤见晏侍郎的儿子被歹徒所挟,情急之下放箭射杀,没成想反而害了那小晏公子……”
字里行间,都是推脱的意思。
梁帝听完严濯的一面之词,怒意消散,竟立刻释怀,“既然那歹徒也已中箭,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至于那晏知善的后事……”
端王听得气恼,随即打断道:“父皇!”
他屈膝跪下,恳切道:“阿鹿孤身为异邦胡奴,随意插手京兆府公事,儿臣觉得此事必有蹊跷!还请父皇彻查!”
梁帝扶额,心有不解,更加不耐烦,“何至于此?将那匪徒处死即可啊。”
端王再次深拜,“阿鹿孤究竟是异邦人!古语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父皇切不可因为他服侍东宫多年,便掉以轻心!”
梁帝烦心极了,挥了挥手,也不待端王说完便示意殿头官呼礼退朝。
殿下百官大多本就偏向太子,个个都低沉着不敢开口,生怕被疑心是端王党羽。
及至此时,严濯心念微动,才想到:周沉呢?他竟然没有出列相帮端王?
严濯扭头朝后看了眼。周沉的官阶不高,自己眼前还挡着许多人。严濯探寻的视线还未有终了,耳际便响起一阵沉重有力的鼓点声。
正欲退朝的梁帝驻了步伐,眺目远望。
鼓声雄浑,几乎能穿透半座京兆城,在精膳清吏司的吟风和成玉也停下活计,朝着鼓声的方向抬眼。
“鼓声这么响,难不成是御前登闻鼓?”
太极殿内有官吏开始交头接耳,“究竟是何冤情,竟敢敲御前的那座登闻鼓……”
梁帝也是心头一紧,赶忙吩咐主事太监前去察看。
可不等那太监提步走出五丈远,登闻鼓的鼓声竟戛然而止了。
那太监愣住片刻,刚想回头,周沉恰在他身旁,低声催促:“还不快去!”
祖传老店倒闭后我的糖水成精了 占春魁 四合院,这个傻柱不一样 大佬的玄学小娇妻 这个爸爸我当定了 奶一口漂亮崽崽 仵作何田田 【ABO】万人嫌婚后火爆全网 【星际】谁是猎手 裁云为信 我家民宿通万界 墨爷,夫人她靠签到暴富了 有一个万人迷儿子是什么体验? 病态爱,救赎他 她的竹马 大公鸡他又开始预言了 阮阮多娇 黄昏时雨 这个宗门超有钱却过分抠门 少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