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阴叹息:“师兄与祝某之间不是还牵着那破红线么?师兄要是死了,祝某得殉情啊。”
他扭头道,语气欣快:“如何,师兄?趁您这时对我感激涕零,帮祝某把红线断了罢。”
易情摇头,说:“你休打这算盘…要我断红线,你还不若…现在把我丢湖里去罢。”
要是真断了红线,祝阴这厮定会狂性大发,将他揉搓个百来回合,再喜孜孜地把他送往阴府。果不其然,祝阴听他一口回绝,很是恼火,一下便松了手,将他摔在雪里。
易情跌入雪中,骨碌碌地滚了一圈,牵动伤口,低吟一声。而就在摔下他的那一刻,祝阴亦忽觉心口针刺似的一痛,禁不住猛地揪紧衣襟。
这是缘线之效,若是对对方做了甚么怀抱杀心之举,一颗心便痛得厉害。祝阴纵气得咬牙切齿,也只得从染血的雪堆里再屈身抱起他,往房里行去。
易情低低喘着气,倚在他臂弯里,说,“这回又不讨厌我了?”
祝阴磨着牙,道:“何止讨厌,简直是厌恶,恨不得要将您千刀万剐。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乞皮癞脸的妖怪,碍着祝某再见神君?”
寒风拂过廊檐,檐下悬着的胖灯笼摇摇曳曳,像一粒粒冰糖葫芦。祝阴托着易情的腿弯,抱着他在雪里走。沉默良久,红衣少年忽而道。
“但是,比起会召鬼王残害世间的凡人,祝某还是觉得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妖要来得好些。”
怀中的人喘着气,似是没听到他的话。
入了厢房,风雪声被隔在门外,世界仿佛一片清寂。祝阴将易情放在榻上。他在铜盆里点了木炭,将烧热的炭块放进手炉里,罩好罩子,放到易情身边。待房里有了些热意,他走到榻边,取下云履,去解易情的系带。易情还略有些知觉,含混地呻吟几声,按住衣衫。祝阴打开他的手,说:“师兄,你怕甚么?祝某又不会吃了你。”
易情含含糊糊地道:“不是…要抓我……去煲汤么?”
祝阴说:“哼,这倒不错。但瞧您血淋淋的这一身,祝某今日还不想吃猪血汤。”
易情的手软软垂了下去,祝阴乘机将他衣衫扒下。方一解开素衣,血腥气便扑鼻而来。祝阴蹙眉,只见那法服已被鲜血浸透,红艳艳的一片。
一道刀伤落在背上,皮翻肉卷,刺得极深。被裹在法服下的身躯单瘦,弱不胜衣。祝阴沉默着立了一会儿,道,“师兄,你要死了么?”
易情没有回话。血还未止,从脊背上流下来,洇入茵褥里。祝阴开始寻身上盛疗伤金津的瓷瓶,可那瓶里却空空如也。他咬咬牙,蘸着易情的血,开始在其身上画五灵治病符,可易情身为妖鬼,待符箓画成,却满头大汗,愈加痛苦。
雪像飘扬的鹅毛,静静地积在窗棂上。祝阴忙活了一阵,忽觉手上染遍了湿腻的鲜血。铜盆中的炭愈烧愈热,可易情的身体却越来越冷。
祝阴咬紧了牙关,又叫道:
“师兄?”
风儿刮得紧了些,雪片拍在窗纸上,房中并无回声。祝阴心头忽而一惊,摸上易情脉搏。搏动声细而弱,像一根将断的藕丝。他倏然起身,推开槅扇。
飞雪漫空,庭中白皑皑的一片。他要去寻庭院另一头的微言道人,取葫芦里的疗伤金津。秋兰也在那儿,她的宝术是“枯木生花”,定能救得奄奄一息的易情。他可用清风将求援的话声托去,亦可乘风倏至他们面前。
祝阴正要踏出厢房门,却听得榻上传来一个低而弱的嗓音:
“…别去……”
祝阴扭过头来,铜盆中火烧荧荧。迸溅的火星子映亮易情的脸。他面庞雪白,孱弱却娆冶,乌发散落如云,竟教祝阴无端地有了似曾相识之感。
易情身上烧得滚烫,脸上飞起红云。他低声道,“你是…要去找…道人?他们被象王…看住,出不来的……”
(清穿同人)公主她力能扛鼎 别人求生,我送外卖/在无限世界送外卖 为你情根深种[快穿] 我在神鬼世界杀疯了 男二忍辱负重[快穿] 貌美虫母是世界的瑰宝[虫族] 星际第一向导 穿成炮灰后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嬿婉重生归来,进忠此生我疼你 当我将死对头误认为道侣之后 [综武侠]妖狐 白月光回国,不做备胎离婚吧林总 盖世神医,这个女婿有点狂 天幕投影!全蓝星围观我修仙证道 祂的新娘 (红楼同人)红楼沉浸式围观 开局一个变形金刚! 林瑶万界修仙记 我,拆房专家[娱乐圈] 看见我的猫了吗?[无限流]/主人,你在家吗[无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