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毕庆堂伤后归来,因脸上的伤,他很少去公共场合,甚至于在家和妻女在一起时,他也都时刻想着用好的那半面脸对着她们。今年夏天言覃结婚,他们去教堂观礼时,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看他坐在旁边便指着他的脸,哇哇的哭。毕庆堂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他拉着她的那只手,却忽然间攥了攥紧。那之后,毕庆堂就更少去人多的地方了。每每想到这里谭央便觉得异常的心疼,她那个一向以来风度翩翩、长袖善舞的大哥,却因脸上的伤,活脱脱变了个人似的,她总要想法子帮帮他吧。
这天晚饭后,谭央上楼换衣服,时间挺久的,下来时,坐在沙发上的毕庆堂,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谭央及腰的卷发披散着,两侧的鬓上用翡翠的发卡拢了拢。墨绿色的绸缎礼服,领口略低,曲线尽显,裙子的后摆稍长,拖曳在地板上,摇曳生姿。她白璧般的颈上戴着镶了翡翠的珍珠项链,手上拿了个金链的奶白色手包。
谭央面含笑意的深深望了毕庆堂一眼,随即放下手包,从佣人的手里拿了大衣。毕庆堂后知后觉的站起来,替谭央抖开大衣,有些不甘心的叨念,“穿得这样漂亮?去舞会?”谭央就势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我又没有舞伴,不打扮妥帖些,会做壁花的!”毕庆堂干笑了笑,半真半假的玩笑,“太太若是不做壁花,做丈夫的就要坐在针堆上了!”谭央抿嘴笑着嗔怪他,“看你呀,老夫老妻的还要吃味儿!”说着,她拉着他的手,在他怀里打了个圈,姿态轻盈优美。毕庆堂连声赞着,她拿起手包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不无遗憾的说,“哎,咱们有多少年没一起跳舞了?”毕庆堂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不自觉的,他颇为技痒的在地上点了两拍。
谭央出门前,毕庆堂忽然在后面朗声笑着叫住了她,“小妹你等等,我也去,咱们今天不跳到后半夜不回家!”谭央回过头来紧跑了几步,扑进他怀里开心的笑了起来。
在医院的圣诞舞会上,见惯了场面的医生护士们对毕庆堂脸上的伤并未露出丝毫讶异,他们还笑容亲切的与他打招呼,毕庆堂的心情也由此畅快了起来。他们跳舞时,毕庆堂没头没尾的说,“小妹,我听说外国人都管你们这些穿白大衣的叫天使,是不是?”谭央笑着点头,他接着说,“还是有些道理的。”
因许久不跳舞,谭央的舞技多少有些生疏,可因有毕庆堂带着,他们倒是越跳越默契从容了。过去毕庆堂跳舞,在整个上海滩都是出了名的潇洒好看,这次在医院的小舞会上,他自是出尽了风头,赢得了许多的欣羡与称赞。毕庆堂得意的问谭央,“小妹,大哥跳舞好不好?”“好,就没见过比你跳得还好的!”毕庆堂爽朗一笑,“你跳的也好,名师出高徒嘛!”转了两个圈后,他忽然又问,“知道当初教你跳舞时我是怎么想的吗?”谭央摇头。“我当时就想啊,我教会了你跳舞,你这辈子就只和我跳!”谭央瞪了他一眼,“你总是这样不讲理,不过我同你是不一样的,我那两个同事想和你跳舞,我全都替你应下来了!”毕庆堂言不由衷的赞她道,“好好好,你有肚量!你大方!”
他俩是舞会上最后走的,虽然很累,他们却坐在车上余兴未尽的说着舞会上的趣事。说到最后,快到家时,谭央忽然小心翼翼的轻声问他,“还记得第二个和你跳舞的那位女士吗?”毕庆堂略想了想,点头道,“记得,穿棕色裙子的那个小老太太嘛!”谭央握着他的手说,“那是一位烧伤科的专家,在国际上很有名气,她说她和你跳舞时仔细看了你脸上的伤,应该是可以治的,有一门比较新的技术,叫做皮肤移植。”
毕庆堂皱眉听完后,恍然大悟道,“我还当你真是想和我跳舞了,原来是拉着我来看医生呀!”谭央未置可否的笑了,那的确是她今晚真正的目的,她不想很正式的带他去医院看,怕他心中有了想头后,医生再说不能治,更叫他失望。毕庆堂沉思良久后问,“手术一定能成功,我一定会好吗?”谭央摇头,“没有,即便是最普通的手术,再厉害的医生也不敢说百分之百的成功,况且这还是门新技术,就更不敢做这个保证了。”
毕庆堂微微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再不成,反倒失望。”听他这么说,原本顾虑重重的谭央便定下心来,执拗道,“那就不做了,我也怕你再遭一次罪,怪疼的。”他望着她笑道,“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谭央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答,“嫌弃!怎么不嫌弃?你总拿一边脸对着我,我都要看烦了!”说完后,他们不约而同的笑了。笑罢,毕庆堂有恃无恐的说,“那我以后就睡你右边,天黑后,专吓你!”谭央偏头倚在他肩膀上笑。半晌后,他又郑重其事的说,“我想我以后也该常出来转转,这都什么时代了,像你们医生这样见过世面的人还是多的!”
到家后,他们去楼上睡觉,经过言覃的卧房时,谭央照例稍停片刻看了看。女儿结婚离家已经快半年了,看着整洁温馨又空无一人的卧房,谭央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其实他们还是不习惯看不见女儿,还在尽量适应着没有孩子的生活。
谭央心里琢磨着,虽然如今他们夫妻团圆、生活和美,一切都顺逐心意。可是,多少会有一点点遗憾吧,就好像他们不会再有孩子,就好像战争给她大哥脸上留下的疤。不过,真正的生活就会有遗憾,有点儿遗憾才是踏踏实实的日子,不然就是小说电影了,老天爷哪里会只想着你呢。
次日正是周末,上午时已经不早了,毕庆堂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谭央抱着他的胳膊躺在床上看书。楼下的电话铃响了,没多久,佣人在门外小声说,“太太,小姐从华盛顿挂来的电话!”谭央听了便撇下书,穿上睡袍下了楼。
电话打了很长时间,谭央再上楼时,毕庆堂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盯着门口。因女儿嫁给外国人,毕庆堂之前极力反对,之后也闹着别扭,一直没回转过来。所以言覃打来电话,他想知道孩子说了什么,却又不大愿意拉下脸问。谭央明白他的心思,这一次,却是故意不说。她直接进去盥洗间洗脸刷牙,面带笑意,脚步轻盈。从盥洗间出来还心情大好的坐在梳妆台前化起了妆。
毕庆堂终于忍无可忍的叫道,“快说啊!”谭央低头笑了,随即转过身面向他,由衷的笑道,“大哥!囡囡说她怀孕了,明年夏天孩子就出生了!我们要做外公外婆了!”毕庆堂听明白后,便没分寸的大笑起来。谭央看他这样,就笑着挤兑他,“我看你还装?装不下去了吧?”
毕庆堂也不计较,从床上下来后,猛地将谭央从妆凳上抱起来,朗声笑道,“我做外公倒也罢了,你做外婆?明年夏天还不到四十呢,哪儿有你这样年轻的外婆?”谭央靠在他胸口开心的笑着。
[豪门]追求 小心肝 大神家的小替身 明明是个暗恋狂 龙心帝女 不负惊鸿曾照影 暗恋星球飞行手册 容你在我心里撒野 十二年春夏秋冬 我能看到万物法则 青春期乌龙事件 雅宋 三国之开局月下追子龙 犯上 顶A装O,勾引老婆 无条件宠溺 撩鲸 俚俗雨(兄妹骨科) 小祖宗 星河之吻
我为美食狂叶秋叶本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厨师,却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得到了一辆美食基地车,从此踏上了以美食征服世界之旅。被誉为全球最大老饕的米其林美食杂志总编伊莎贝莉在杂志上公开向叶秋叶求爱,声称叶...
凶宅索命,胆小勿入人们谈凶宅而色变,而我却以此为业,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一个倒卖凶宅的商人。铜碗锁魂八蟒缠龙纸人拜寿阴桥改命十大诡奇凶宅,档案重现每一座凶宅背后,都有一段惊悚隐秘的故事...
姜素素一朝穿书,居然成了大冤种的作死原配。大冤种的在下场已经够惨了,她比大冤种更惨!好在她锦鲤附身,凡事都能遇难成祥,扭转乾坤!渣男贱女虐起来啊,日子好起来。各种生意做起来啊,财富滚滚来。一路从草根逆袭成名门千金?有钱有颜又有势。大冤种一路上也帮了不少忙,也算患难夫妻了,要么就生个崽耍耍呗?夫人,要双胞胎还是三胞胎?儿子还是女儿?为夫马上脱衣沐浴,做好准备...
大师,我姓江,我老婆姓包,能不能给我儿子取个让人一下子就记住的名字?张楚江浙沪包邮!大师,我老公修电灯,睡厨房两天了,不起来,怎么办?张楚这是好事啊,可以吃席了。大师,我一个月赚三万,都给我老婆了,我爸爸生病,她不给我一分钱,怎么办?张楚你没拳头吗?大师,我今年四十二了,还是处女,我家世优秀,就想找个月薪五万,有车有房,不是二婚的男人,我不将就,就这么难吗?张楚女士,许愿请去庙里,我是相师,但我不是菩萨。张楚,一个不太正经的相师,天下第一魔女尚玄月的徒弟,因为魔女师父被人追杀,山门被炸,张楚下山,来到都市。颤抖吧,凡人!...
缺钱的苏乙找了个临时演员的兼职,没想到竟意外开启了诸天轮回之旅。缝纫机乐队中,他带领乐队逆袭一线,成为新一代摇滚暴烈鼓王!无间道2中,他成为倪友孝的保镖罗继贤,挽救自己和陆sir的生命。让子弹飞中,他让汤师爷知道怎么特么的才能站着还把钱挣了。龙套特约配角反派,直到主角,影帝!且跟随苏乙,演绎万界恩怨情仇!已有精品完本老书诸天之从新做人,以及恒行诸天,人品保证,放心入坑。...
中西医双科博士萧茗意外重生成为十二小女孩,上无片瓦家徒四壁。一个帅到天边的胞弟,外加上小包子侄儿,这就是她的新家人。邻里邻外,家长里短事非多,好在萧茗有一技在手,外加空间神器,修房置地,誓要把新家过得红红火火。喂!隔壁的将军大人,可否一起回家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