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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行悠跟上迟砚,两个人出了胡同口,来到步行街上,迟砚也没有要说点什么的意思,孟行悠刚刚听了一耳朵,不好多问,想了半天,只好说:“要不然,我请你吃东西吧,之前说了要请你的。”
迟砚用手扒拉了一下头发,额前的发沾了汗变成四六分,搭在眉头上,多了些平时看不出的不羁性感,他情绪不高,声音沉沉的:“行,去哪?”
“就在附近,不远。”孟行悠说。
迟砚:“你带路。”
孟行悠听出迟砚不想说话,没有多言,这片她和裴暖总来玩,吃喝玩乐都了解,带着迟砚抄近道走了不到十分钟,来到一家甜品店门口,她推门进去,店员姐姐看见是她,热情打招呼:“悠悠你好久没来了。”
“我高中去其他地方读了,离得远。”孟行悠看见角落里的座位还在,转头问迟砚,“榴莲芒果你能吃吗?”
迟砚“嗯”了一声,孟行悠对店员说:“那就老规矩来两份。”
“行,你们坐吧。”
孟行悠把外套和书包放在一边,撑头看他:“我以前心情不好就来吃这个,吃完心情就好了,你试试。”
迟砚靠在椅背上,神色倦怠,过了几秒启唇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很多。”孟行悠接过店员姐姐送过来的柠檬汁,说了声谢谢,把其中一杯推到迟砚面前,“不过我觉得你想说自然会说,用不着我问。”
“你怎么会在那里?”迟砚问。
“我本来要去苍穹音找裴暖,在出租车上看见你了,还有后面跟着你们鬼鬼祟祟偷拍的,觉得有情况,就下车跟了一路。”孟行悠说。
迟砚不知道一个女生哪里来的胆子,笑了笑,反问:“不害怕?”
孟行悠喝了口柠檬汁,眼神平静道:“没想那么多,再说我也是看见那个人太菜鸡才出手的,要是我发现都是壮汉,我早跑了,肯定不会管你。”
“你今天也不该管。”迟砚直起腰,脸上多了几分正色,“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你家里人交待?”
孟行悠不以为然,想到迟砚之前抡人的架势,好笑地看着他:“我不管?我不管你今天估计要把那个人打死。”
迟砚顿了顿,淡声说:“我心里有数。”
“那是你觉得你有,”孟行悠指着自己的眼睛,补充道,“你当时这里都是杀气,恨不得他去死。”
迟砚没再反驳。
落地窗外车水马龙,天色快黑尽,街边路灯亮起,人间烟火气升腾。
孟行悠咬着吸管,打量对面坐着的迟砚,他现在和平时似乎换了一个人,像是回到刚开学在办公室见到他的时候一样,又冷又酷,看不透摸不着,很难接近,距离感触手可及。
店里的轻音乐放完两首,店员姐姐端着东西上来,放在桌子上,让他们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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