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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耻辱(第1页)

按阳辉武馆的规矩,新来的弟子们在入馆的第一天都需要参加一次集训;集训为时一个月,算是新弟子们入馆的第一次学习和训练。

秦文他们被要求集训第一天要在卯时集合完毕,集中在武馆后院的训练场,参加集体集训开幕。

集训第一天一早震天响的破锣把大家都吵醒了,但秦文还是昏昏沉沉的起不来床,昨晚和那贼人对掌让秦文胸口隐隐作痛,只想多休息一会儿。

杨聪在秦文下铺叠着被褥道:“秦文,起来了,待会儿还要穿训练的衣服你赶得上吗?”

老曹见状为秦文解释道:“秦文昨天晚上和贼人打了一架,他身体不舒服;秦文你今天去得了吗?要不要我们给你去请个假。”“昨天晚上的事我们都睡着了,好在没有被偷什么东西吧,老曹你路上和我们说说。”老曹答应着他穿上衣服。

秦文试着动弹一下身体感觉也不是特别严重就说:“没什么大事,你们先过去吧还有点时间,我马上过去。”

大家知道昨晚秦文赶跑贼人立大功,也就不再催促,陆陆续续洗漱换衣出门去了。秦文把头蒙起来休息了一炷香时间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开始了准备。

秦文此时正试着把自己塞进集训衣里,这衣服好生奇怪,裤腿短了裤腰却粗,袖子不短却勒肩膀。

秦文实在弄不明白裤带子怎么系的,为了这松垮垮的裤子不至于掉下来,他只好稀里糊涂地系上绑紧,看了看腰间裤子被系得歪七扭八,把上衣盖下好遮住它的丑样子。

一路上人越来越少,秦文走在路上感觉时间不多了脚步也加快起来。他看着乌泱乌泱的一片人,慢慢地被指挥成一团团安静又规矩的团体,而秦文自己还没有归队,他焦急地寻找着他所附属的四排,心里隐隐感到不妙。

秦文找来找去都没有看见眼熟的人和领队的李季,四个室友在这统一的服装里变得和其他人很难分辨。弟子们很快被要求噤声,他们笔挺地等待着接下来的集训开幕,只有几个带队的和教头能在队外四处走动。

秦文本不敢问别人,想就这么偷偷溜进去。但实在没有办法找到四排,只好询问身边最近的一个女教头,在她的提醒下才在人群中央找到四排;可为时已晚,秦文这慌张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迟到的家伙。

那女教头想放秦文一马要求秦文尽快归队,但不巧被附近的另一个教头看见,他脸色不善地走了过来:“这人是哪个排的?在这干嘛。”“嗯…他四排的,找不到位置过来问我。”那人听完皱着眉头看着秦文:“四排的,迟到还想回去?你跟我过来。”

秦文被他拉着穿过一排排列队走到李季面前,“这是你们排的吧,第一天就迟到,扣你们排的分。”说完转头就走把秦文丢给了李季。

李季用嫌恶的语气喝道:“说出你的理由,要大声说!”秦文心里一惊,感觉今天要遭只能说:“昨天有贼到我寝室偷东西你也知道的,我被他打了睡过头一点,来的晚了。”

李季尖酸的脸嘲讽地笑了笑:“呵,第一天就迟到,你别入队了,就在这里蹲下。”李季按着秦文的肩膀把他压了下去,“不是双腿蹲。你右脚踮起来,对,脚后跟悬空。左腿,左腿摆直来,不能晃!腰挺直来;手,手放腿上不能撑着,对,别晃啊!来,眼睛平视前方,蹲直来,就这样啊,叫你别晃!”说着拍秦文的头。

李季满意地站起来:“对,就这么蹲,要是我发现你后脚跟沾地了,坚持不住,你就指一个人来替你蹲。第一天就迟到,丢我们排的脸!整排都要替你蹲。”李季环视着四排说:“第一天就迟到,你们谁愿意出来替秦文蹲啊?以后你们蹲的时候要是坚持不下去也可以叫一个人替你蹲。”

秦文长这么大第一次受这么没道理的下马威,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脑子里都是热气,他想站起来对着李季那丑恶的嘴脸就是一巴掌,不管这之后会发生什么,哪怕被打也好被驱逐也好。

但整个训练场鸦雀无声,数百计的新老弟子们排列得整齐又严肃。这时高台之上的武馆高层说话了。

“欢迎你们选择阳辉武馆,阳辉武馆作为墨镇第一武馆,也是整个岭山数一数二的武馆,入馆的考核可说不上容易;所以现在能站在我们面前的你们,无疑是整个墨镇最有素质和希望的习武之人!”

“……”

秦文并没有什么动作,他只能苦苦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感觉到右脚的指头传来的阵阵疼痛,身体的压力集中在那里,他只能在李季转过身去后用手臂撑住身体的重量,稍稍缓解疼痛。

不多时,他的左腿也不听使唤了起来,不断颤抖着,颤抖从左腿延伸到了全身,额头滴下炎热和痛苦的汗珠;他感觉脚趾头已经痛的发麻快要失去知觉,终于,他受不了了,把脚后跟放下才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秦文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本来早上就没搞好衣带,裤子是胡乱系上的,此时蹲着更觉得别扭勒肉。他蹲在排里中间的空地上,他颤动的身体被身后的同班弟子看了个清楚,只希望歪歪扭扭的裤子还能被上衣遮住,不至于被他们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李季走走停停地对着四排弟子训话,渐渐地走近了,秦文只好又把右脚踮起来,他觉得脚趾应该被压紫了。

李季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秦文背后,转身回头时看着秦文弓着的背。他快步走到秦文背后踢了秦文右脚一下,秦文被踢了个踉跄,“脚后跟抬高抬高,背挺直来,装模作样的。很累吗,谁叫你迟到啊?”

李季走过嘲笑着提醒秦文:“蹲直了把你的裤子收拾一下,给后面的女生看光了呵呵呵呵。”

……

耻辱的上午终于熬完,大家都被人流冲散了;秦文谁都没找到独自吃过饭后就准备集合。下午是李扬来检查四排,李季就没拿秦文怎么回事。

四排按身高分站,秦文站在排里的位置身后就是好兄弟杨聪,趁着李扬李季疏忽,杨聪低声为秦文说了不少解气的话。

集训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秦文和大家回到寝室,大家都很关心他,秦文心情还是糟糟的,早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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