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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非也一本正经地继续说:“这满桌子的菜都在说,必须再给个亲亲才够。”
看看,看看,一块沉迷于亲亲的黏糕。
聂细卿无可奈何却又满心说不上来的柔软,给了顾非也好几个非常轻的吻,紧接着是摸头杀:“其实这满桌子菜说的是,必须再给好多亲亲才够。”
顾非也竟然老脸一红。
妈的感觉老甜了是怎么回事?
不管,反正快要过年了,该怎样黏糊怎样甜就怎样。
于是接下来,这两个人真的黏糊了两周,除了顾非也身体还没好透,他想做点什么但聂哥总是不做点什么这事不太完美之外,其他一切OK。
很快到了除夕前两天,顾非也收拾收拾,依依不舍地和聂哥告别了。
人一旦形成习惯,比如习惯和谁在一起,那么忽然分开就会很不舒服。
顾非也就是这样,车越往回开,越觉得两边嘴角都挂了沉甸甸的油桶,止不住地要往下拉。
不开心啊,非常不开心。
不开心的人还没开出去十公里,就打了个电话给聂哥,拉着聂哥唠了十分钟才重新打起精神。
其实不光顾非也不适应,聂细卿也不适应。
顾非也在的时候,心里是说不上来的踏实。
顾非也走后,他一个人收拾东西准备回黎庄丁爷爷那里,总归也觉得屋子空了点,冷了点,这种感觉,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当天傍晚,聂细卿回到黎庄。
车子停到院子前面,发现了另外一辆黑色悍马,这车他不认识,不过看到车牌号的时候,大体知道了是谁来了。
聂细卿踏进院子,抬眼见到一个人,果不其然,来的人是聂文骞。
上次聂文骞来这边,还是三年前。
这个人几乎不过来,因为他每次来,丁义章都不会给他好脸色,吃瘪次数多了,自然不愿意多来。
想想也是,受惯了他人或奉承或景仰的人,一到老人家这边就受气,肯定会不痛快。
这次聂文骞似乎又没讨到好,此刻正站在院子里抽烟,聂细卿走进去,聂文骞循着声音望过来。
聂文骞穿着笔挺的西装,这人年过五十,脊背仍旧是笔直,长期处于上位,使得他拧着眉看向聂细卿的时候,目光都似乎是实质性的刀子:“回来了?”
聂细卿回家,刚进院门就见了晦气的人,怎么着都有点心情不美妙,也是一贯淡淡的神色:“你怎么来了?”
聂文骞在院里石桌上掐灭烟头,一阵风卷过一阵烟气:“来看看。”
两个见面就像仇人的人,自然没有太多的话要说,聂细卿没再答话,径直走过聂文骞,往门那边去。
可惜的是,有人不愿意他就这么进屋。
聂文骞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聂细卿。”
又有什么事?
聂细卿停住脚步:“还有什么事?”
聂文骞刚要说话,丁义章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阿卿快进来,外边冷。”然后顿了顿,“你也进来。”
这个你,自然指的是聂文骞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屋,聂细卿将礼物放下,和丁义章说了几句话,又给丁义章桌前的茶杯里续上水。
聂文骞则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坐着,时不时看丁义章一眼。
三分钟后,丁义章开口:“我和阿卿都习惯了,去不得你聂家。”
聂文骞接话:“阿卿也是聂家人,怎么就去不得聂家?况且两个人过节,难免寂寞,栖梧也念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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