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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酱酱醒过来时发现酿酿不在身边窝着,府中四处找了没有,便开始去拱陆栖鸾的房门,焦躁地满院子转圈,陆栖鸾无法,只得把它也带了出来。
被调来的各位军士不解,但仍是听从命令,跟着一路向东沧侯府的方向行去,到不远处,便依照命令各自散开将府邸包围,而中间陆栖鸾的车驾未停,待驶到侯府侧门时,她忽然出声。
“停车。”
马车立即停下,陆栖鸾披上雪氅下了车,目光往四下一扫,仿佛嗅见了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火油味,寒声道:“去后院看看,若有人,一个都别放过。”
众人得令,去后门搜了半晌,果不其然一股喧闹声传来,很快便平息下。
陆栖鸾靠着马车等了片刻,军士们押来数名蒙面行事的人,其中有一个,头戴纱笠,看衣料便与周围人不同,华贵非常。
他见了陆栖鸾,便开始挣扎,陆栖鸾不等他进一步动作,冲上去把那人的纱笠拽下来,一看是个熟人,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锦行,天还没亮呢,你带这些人在我家后院放干柴火油,是怕我冷吗?”
“……”
被抓住那人,正是当朝征西大将,太保聂言。
聂言飞快地整理了一下神色,道:“近来倒春寒,我怕你冷,特地带了上好的柴火来。”
陆栖鸾同他对视半晌,不耐烦地让人给他松了绑,道:“多大的人儿了,老是来烧房子这一套,这几年边关白历练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聂言就火了,怒道:“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好不容易回家过个年你当头一张喜帖,专门气我吗?”
旁边一同被抓的从犯呜咽道:“那天聂帅本来犒赏全军饮酒的,侯爷的喜帖一来,聂帅一个人哭了半宿呢。”
陆栖鸾:“……”
聂言一巴掌拍过去:“谁哭了半宿!再乱说话回去打你一百军棍!”
陆栖鸾的良心微微痛了一小下,随即又冷酷无情道:“这不是大喜当天你在我家后院放火的理由,改天上朝你给我等弹劾吧。”
聂言道:“大家都是远水楼台的,凭什么他苏阆然先得月,还不能让我发发牢骚了?”
陆栖鸾怒道:“你看看你现在干的这事,这是远近的问题吗?!让臬阳公知道你好不容易光宗耀祖回来,却跑来烧我家后院企图阻止同僚出嫁,看他不得打断你的腿!”
聂言被好一通教训,又看陆栖鸾眼睛下面有青痕,显然是没休息好,只得暂息兵戈,道:“抓我一个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
陆栖鸾道:“是不需要,既然你来了,就一起进府搜搜看看是不是有别的什么钦犯吧。”
“还有别的?”
聂言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陆栖鸾带着他从后门进了侯府,一路走到仓库时,陆栖鸾借了个灯看了看四周的痕迹,发现两三个不甚明显的脚印。
“把仓库门打开。”
仓库里一片静寂,只有收着四五十抬包着红封的箱子,上面贴着京中各个显贵家送来的贺礼。
陆栖鸾让人把守夜的下人传来,那下人没想到深夜陆栖鸾竟带人来监视仓库,吓得衣服都没穿好,战战兢兢地道:“侯爷,这些都是各府的大人们怕今日忙,提前送来的,小的一一检视过,绝没有逾制之物。”
陆栖鸾冷眼看了片刻,用手指敲了敲身旁一个箱子,拨开上面的插销,刚抬起来没一半,忽然梁上一阵风声,背后聂言眼疾手快地把陆栖鸾往后一拉,电光火石间,便与梁上跃下的黑衣蒙面人过了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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