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容转过身,步履平稳,走上疏奏台最高一层。
忽然,双膝跪地。
台下一片哗然。
镜容法师……啊不,皇长子殿下,这、这又是在做甚?!
“镜容!”
镜无率先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不可这般!你是要继承师父衣钵的……”
对方浑然不顾镜无说的话。
他对着师父灵位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当他磕到第三下时,周遭寂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原本清心寡欲、神姿高彻的镜容法师,缓缓褪下自己的袈裟……
“镜容!”
镜无忍不住,高唤了声,试图阻止他。
台下有同门忍不住哭泣。
“镜容师兄!”
“三师兄!!”
他的袈裟尽褪,葭音亦泪流满面。
他站在高处不胜寒的疏奏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脱下袈裟,就这般,堕入红尘。
……
“你当真想好了?”
镜无看了一眼停在梵安寺门口的马车,转过头来,将目光落在镜容身上那件青灰色衣袍上。
“你从此不能再穿袈裟,不得再侍奉佛祖,亦不能……”
说到这儿,镜无还是没有忍住,深吸了一口气。
他没有往下讲,只是深深凝望了这个令自己又爱又敬的三师弟一眼。见其徘徊不语,镜容便缓声笑:
“我心中有道,有佛祖,不算舍弃。”
“可是师父——”
镜无忽然顿住,片刻,哑声,“可是师父一直喜欢的都是你,也希望你能带领梵安寺继续走下去。”
“自师父圆寂后,一直都是你掌管着梵安寺,”镜容道,“我做的并未有你好。”
“况且,我犯了那样的罪过,佛祖面前已经容不下我了。”
镜无一阵静默。
半晌,他低声,问道:
“镜容,你究竟是为了皇位还俗,还是为了葭音施主?”
“为了她。”
通往宫门的马车已在寺院门口停了许久,车上那马车夫并未催促。镜容亦是随着镜无朝马车的方向望去,隐隐约约地,看见车帘子后头那一道昳丽的身形。
她坐在马车里面,乖巧地等他。
日头渐落。
金粉色的霞光倾落,温柔地撒在镜容的衣肩上。
他缓声道:
“先前是我顾虑太多,我不敢看她,不敢碰她,不敢去回应她。其实三年前,在梵安寺里,她曾站在悬崖边跟我说,即便脚下是万丈深渊,只要我抱着她,她就敢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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