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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卿,就按你的意思查,朕准了。一定要彻彻底底查个明白,虚妄不实的东西,不要来回朕!”
“父皇,儿臣认为……”
“住口!你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身负嫌疑?还有没有一点畏惧君父法礼的惶恐之心?”梁帝被靖王这执拗坚持的劲儿勾起了这个儿子以往同样不肯低头的记忆,脸色登时变得难看,“不管怎么说,你的巡防营是搅进去了,不查一下怎么还你的清白?传旨,巡防营暂由兵部接管,靖王回府静思,未得传诏不得入宫。”
夏江就在此时有上前一步:“陛下还有一位。”
“还有是谁?”梁帝蹙了蹙眉。
“这一位,陛下不认识,他名白璧,是靖王府中人。这一位我也与殿下许诺绝不会让他带着一丝伤痕出悬镜司。”
萧景琰拢在袖子里的手已经不自知的紧紧握起,不过一瞬他便放开了手对着梁帝弯腰行礼:“父皇,儿臣不知夏首尊提一个与儿臣可以说是不相干的人做什么更不明白白璧又在什么地方惹到了夏首尊。悬镜司的地牢阴冷无比,白璧身有旧疾,他不用夏首尊审什么只要往地牢里一关就难以活着出来。”
“我让住口你没听见吗?”梁帝噌的站起来,喘了口气才道:“夏首尊要提人自然不会让他有性命之忧,这个白璧又是谁?”
夏江刚要回答,却被靖王抢先:“是儿臣的朋友。父皇要儿臣住口儿臣不能不尊,但请父皇再听而臣说完这一句。白璧的身体根本不是以一个差字便可形容的,他天生体寒,一到冬天更是身上无半点暖意,冻到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他体弱易病痛,一点寒冷都受不了,一冻到轻是风寒,重的便是伤及性命。”
梁帝露出不信的神态,似是在不信这世上会有这么怕冷的人。靖王急急开口:“父皇若不信全金陵城的大夫都可以作证,宫中御医也知道。”
“宫中的御医?”梁帝看着萧景琰:“你上次带着御医去你府里便是为了医治他?”
“是。”靖王还想说什么。
夏江却已经不让了:“陛下,如果这位当真如靖王殿下所言,老臣自然不会伤到他的性命,亲皇上殿下,放心。”
“可是......”靖王刚一开口。梁帝就已经拍板了:“就由夏卿吧。景琰不必在说了,将人交给夏卿。”
靖王心中又急又痛,却只能俯首称:“是。”
他没有办法,梁帝的样子显然是已经失去了耐心,而夏江是志在必得。他要是再说不但不能救下一个,反而会让自己身上的嫌疑更大,更加坏事。可梅长苏与白壁要如何应对!他们进悬镜司,让那两个人单薄的身影走进悬镜司。萧景琰在这一刻或许更宁愿是他自己代那两人而去。
第21章
靖王一出宫城,快马加鞭就就往自己府里赶。面色急切暗含担忧。
白璧坐在走廊下晒着太阳翻着本书,看着真是悠闲有从容,可白璧其实半个字也看不进去。他急切的想要知道景琰在宫里的情况,可鸟又不好飞到宫殿里去,只能干着急。
容文鸢端着药走过来:“哥哥你的沉稳去了哪里了。一关到靖王的事你就......”
“是是是,是我错了,我心急。”白璧拿过她手中的药,闭着眼睛梗着脖子,一口喝了个干净:“鸢儿,你这药放甘草了没有?这么越来越苦了。”白璧深吸了口气,掏出袖袋里的糖果塞了一颗自己嘴里,又给容文鸢喂了一颗。
“良药苦口利于病。甘草会影响药性的。”容文鸢一说完立马反过来;“哥你又转移话题。”
“哪里有。鸢儿我闲的慌,看今天天气也不错,你拿棋来我们下一局。”
“哦,好。你把碗给我,我顺便送到厨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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