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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莫非真的是我猜错了?长老明明说姓韩的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这里,那秘典说不定就是藏在这,你们再好好搜搜。”
“是。”
匀离忽然想起那人是谁,曾与他们交过手的青衣教徒,不,准确说应该是原紫陌坛的坛主。
那些人又分散开来,匀离见其中两人朝着后院处来了,心中暗暗焦急,便拾起地上一小石块,指尖运力对准其中一人弹出。
那人忽然被击中,吓了一大跳,立即抽了刀大喊:“什么人!”
匀离脚尖点地飞身窜上墙头。那两人见一道黑影从假山后飞出,急忙边招呼同伴边追。
匀离一路掠过屋檐顶端,专挑那显眼的地方走,没一会儿便惊动了带头的坛主。一众人呼啦啦追了出去,匀离脚下生风一口气跑出了坛子。
他本拟着去寻拴马的地方,将他们带的越远越好,可没想到刚下山,迎面又来了一伙儿人。为首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白衣,一脸冷淡。猛然间瞥见窜出来的匀离,顿时变了脸。
“是你?”云遮月大笑了一声,“好好,我正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匀离呼呼的喘着粗气,脑子里一片嗡鸣。
云遮月勒住缰绳,见对方单是直勾勾盯着自己,脸上既无惊恐也无算计,仿佛被人定在原地一般,不禁皱了眉:“怎么,毒发了?听不见人讲话了?”
匀离这才悠长的吐出口气,他身后的追兵这时也到了近前,领头人一见云遮月简直比匀离还惊讶,抬手指着他道:“你……”
云遮月一瞪眼:“你什么?”
那人忙改口道:“教主!”
云遮月道:“好你个常朝青,违抗我的命令私自带人离教,你想反我是怎么的?”
“教主,我是奉了左长老之命……”
“住口!本教一向只有教主掌权,我不管你什么长老不长老。”
“教主息怒。”
“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云遮月抬手一指匀离,“把他给我抓起来。”
常坛主低着头跟手下对视一眼,几个人便朝匀离扑了过去。
匀离心知今日一战是躲不过去了,索性拼上这条命,还能给于桑拖延一些时间。想到这他抖出兵刃与上前几人战在一处。
他如今使的这条链子锁乃是圣手匠师所造,链身轮开了约有六尺来长,锁头带钩,沾上肉便能牢牢叨住,加之带着速度与重量,一旦刮上那伤势必定非同小可。十招之后,一个倒霉蛋不小心碰到钩子上,当即被轮出几丈远。那人撞在树干上,扭曲着落了地,喷出一口血后嚎了一嗓子:“他兵刃上有毒!”
众人听了皆不敢再靠前,常朝青定睛一看那钩子上隐隐泛着绿光,确实是淬了毒的模样。
云遮月在马上瞧得清楚,冷哼一声道:“几日不见你手段倒是有长进。”
匀离收住链子,淡定看向他:“谢教主夸奖。”
云遮月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肩上:“在何处挂的彩?”
“不劳教主挂心。”
云遮月目光微沉,转向一旁常朝青道:“你们还站着作甚,等我亲自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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