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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成功烦到他,不禁喝多两杯。最近他没和丁昭对过时间,不知道对方安排,叉烧在家又不太平,便冷着脸对乔蓓说知道了,没其他事我回家遛狗了。
乔蓓说去吧,又问,只有狗吗?
多余的他不愿说。出门冷风一吹,脑子蒙,老毛病犯了。程诺文摸包摸口袋,没一个里面装药——也是,这种事情他提前是想不到的,只有某个人会考虑,将止痛片剪成小片,对照他的日程表,在每个外出应酬的晚上趁他不注意塞一片在他身上。
这人正和他的狗大战,吵到楼上有人探头观望。程诺文眉头都要皱没了,他走过去,丁昭和叉烧齐齐转头,两只动物的狗狗眼都湿湿的,仿佛各自受到天大的委屈。
还是人有优势,能用语言解释自己的难关。丁昭见到程诺文,彼此直视目光。多久没这么看对方了?距离那日过去几天,怎么胸膛还是闷得厉害,压着他话都讲不出半句。
外壳包装再好,眼睛却不争气地发酸。他疼,疼得受不了。袖扣他不舍得扔,也不舍得转卖,留在抽屉里给自己看,打开一次难过一次。
他选依赖品。丁昭低着声音对程诺文说小红被抓走了,遛完叉烧他要回公司。
听到小红出事,程诺文酒醒一半。他接过狗绳,发狠一拽,将叉烧拎到跟前,抬手往狂吠的小狗屁股上抽。
不许叫!程诺文真正发火,叉烧会怕,立即禁音,摆出认错的态度,翻着眼睛偷看爸爸。
程诺文将它送上楼,下来时衣服也没换,对丁昭说立即叫车,去恒光,他也一起。
第64章旧尝试(3)
听完事情经过,程诺文在路上没闲着,打了多个电话,上海话交流,估计是找本地朋友帮忙。到恒光,刘师傅见丁昭还带回一个程诺文,知道是多了帮手,稍微不那么忧愁,三人重新看起监控。
程诺文没挂电话:“金杯,香槟色,牌照开头是沪E,后面看不清,对,有四个人,没穿制服——”
他冷静陈述,随后按住手机听筒,问刘师傅小红打没打过针。
刘师傅说打过,那种街边的宠物店,没有记录的,都怪自己当时偷懒,没去办狗证。
“那有点难办,无证的狗万一找不到——”程诺文停顿,后面没再说。
是我不好。刘师傅再也忍不住,泪眼婆娑。丁昭心里不好受,刘师傅平时看着粗心,实际很疼小红,为了省钱给小红买狗粮,烟都戒了。来沪打工的没有关系门路,碰上这种事除了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自己也是,帮不上任何忙。程诺文问他有无小红的正面照,要清晰,方便辨认。丁昭急匆匆翻相册,找到几张发过去,这才觉得自己稍微派上点用处。
电话那头似乎讲了很久,程诺文表情晦明不定,最后干脆走出去继续通话。
保安室的两人站着,像在等判刑,几分钟有几个钟头那么长。
等到程诺文再次进来,他先望丁昭。只需一眼,丁昭便知,至少不是坏消息。
“找到小红了。”
一语宣判,他心头大石落下,身体一松懈,差点摔倒。
程诺文说小红被送到青浦的犬只收容中心,刘师傅想赶过去,程诺文说不着急,今天很晚了,他托人打过招呼,等明天过去交了罚款,重新办完狗证就能领小红回来。
他将地址和联系人电话抄给刘师傅,对方老泪纵横,对着他千恩万谢。程诺文拦住他,说记得带点吃的和净水,再备条毯子,收容中心的条件不太好,小红呆一晚上肯定又饿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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