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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娴妤见拓跋铎仁一副要把她掐死的愤恨表情,也不觉心虚起来。是不是她不该把皇上吃醋的事实说出来啊,男人嘛,毕竟还是好面子的。
“皇上,臣妾失言。皇上又怎么会吃醋呢?是臣妾自不量力,胡思乱想,才觉得皇上其实在意臣妾……”
“闭嘴!”拓跋铎仁心中一跳,突然觉得在他眼前不断开合的那两瓣红艳艳的嘴唇格外令他心烦。他脑中一热,说时迟那时快不假思索的堵了上去,吻住了那两瓣如花般鲜嫩的红唇。
☆、皇上,不要
那是久违的美妙触感,柔软可口的唇瓣带着丝冰凉的温度,恰能拂去夏日的燥热,却又额外勾起心中另一股越烧越旺的欲望之焰。拓跋铎仁忘情的吮吻着眼前任君采撷的双唇,谢娴妤却已经彻底傻在当场,魂魄出窍了。
皇上在吻她……这几个大字在谢娴妤脑中完全以狂草的字体出现,然后将她全部的脑筋都同化得狂乱而潦草。她根本就无法思考,只能傻傻的由着拓跋铎仁掠夺的更深,甚至将舌头伸进她口中。
谢娴妤心中咚咚急敲,只想全情投入的体会和拓跋铎仁耳鬓厮磨的感觉。不出多时谢娴妤便两脚发软,只得攀住拓跋铎仁的肩膀,拓跋铎仁便顺势将她搂的更紧,让她完全被他的热情笼罩住,强烈的感受到来自彼此间的激动与迫切。
拓跋铎仁将她压在贵妃榻上,一手去解她的盘扣,一手等不及的伸进了她的衣内。最初的怒气在碰触到谢娴妤柔软的身子的那一刹那便奇妙的转化成了欲念。他来不及去思考他的心情,只想用尽全力对怀中的这个女人宣誓他的所有权。
谢娴妤不由得羞涩紧张的绷紧了身子,为拓跋铎仁突如其来的掠夺慌了手脚。前一刻不是还在斥责她不守妇道什么的,怎么突然间就这样直接被压倒了呢?
早在吸取上次的教训后,谢娴妤便暗暗下定了决心,下次就算打肿脸充胖子也要装作是一副深谙房事的样子,和皇上来个鸾凤和鸣,坚决不要再推拒躲闪,畏首畏尾,惹皇上不高兴。只是今日,时机不大对……
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再不情愿也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今日偏就好死不死极不方便……
谢娴妤第一次遭遇这事的时候吓得几乎尿了裤子,接连几天晚上都睡不踏实。她无人能够诉苦,只能垂泪默默的安抚自己脆弱的心脏,认命的接受了这个无情的事实。
她本来还为她拥有能够很好的适应做女人的一切的勇气感到骄傲不已,结果却才发现拓跋铎仁压在她身上的这一刻才是对她最大的考验。原本若是正常的晚间侍寝,有房事公公查着,根本不会出现这样尴尬的状况,可谁又知道这大白天的在烟雨阁偶遇也会发展到这一步。
拓跋铎仁亲吻着她的眼角眉梢,谢娴妤熏熏然之间也不得不暗自坚定自己的立场。那是污秽之物,自然不能让皇上碰到。于是拓跋铎仁将手向下伸的时候,谢娴妤猛地抓住了他的手,一声惊叫:“皇上,不要!”
拓跋铎仁箭在弦上,被谢娴妤这一次的叫停彻底激怒了。他猛地撤离身体站起来,狠狠瞪着谢娴妤的眼神若是有形足以把谢娴妤刮了一千遍。
第二次了,谢娴妤,第二次了!拓跋铎仁在胸中咆哮,气的浑身发抖,却碍于颜面不能发作。他粗喘了半晌才咬牙切齿的问:“你又是想怎样?朕现在是连碰也不能碰了不成?朕才是你的男人。你这个皇后看来真是做够了!”
谢娴妤慌张的整了整脱到一半的衣衫,急忙双膝跪地再次解释道:“皇上息怒,臣妾今日实在是不方便,唯恐皇上沾染了晦气,还请皇上赎罪。”
“……不方便?”拓跋铎仁声调拔高了一层,突然间反应过来谢娴妤意指何事时便立刻愣住,一口气不知是该咽还是该出。
谢娴妤一看皇上脸色铁青,难看的想要憋出内伤的模样,急忙加紧解释道:“臣妾是向房事公公报备过的,只是没想到皇上今日会在烟雨阁中……”
“所以这次反而是要怪朕的不是了?谢娴妤,你好样的。”拓跋铎仁阴阴笑道,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谢娴妤乍一听皇上连名带姓的称呼她,吓得寒毛都竖起来了,立刻知道她这解释弄巧成拙。这次再气走拓跋铎仁,恐怕她这辈子就真要在冷宫里吟诗作对去了。她把心一横,干脆扑上去捉住了拓跋铎仁的衣角,委屈的急道:“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起来,这副模样成何体统!”拓跋铎仁怒斥,表情却缓和了一分。
谢娴妤一见有戏,更是卯足了劲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臣妾知道那日在华清池惹了皇上不高兴,这些日子一直想要向皇上道歉请罪。只是皇上始终对臣妾避而不见,臣妾只有在凤鸣宫中面壁思过,反省自己的过错。臣妾其实只是因为皇上许久没有传召,那日实在是紧张的过了头,才会不小心冒犯到皇上,绝不是像皇上所说的有什么不愿。臣妾对皇上一心一意,苍天可表,就是让臣妾发毒誓臣妾也愿意的。”
拓跋铎仁撇开脸去冷哼一声,半晌才轻轻的说了一句:“起来说话,朕可没让你跪着。”
谢娴妤舒了口气,忙喜滋滋的凑上来:“谢皇上宽宏大量。”
拓跋铎仁却没像谢娴妤一般跟着傻笑,面容依旧冷冷的,只是斜了谢娴妤一眼,哼道:“毒誓呢?朕还没听到呢。”
谢娴妤一怔,她随口说说,却没想到拓跋铎仁真的打算让她发毒誓。不过谢娴妤此刻已有些看穿了拓跋铎仁是只嘴硬心软的纸老虎,因而此刻赌气的模样看上去格外有趣。
她将拓跋铎仁和她之间发生的事当成打情骂俏,因此便好脾气的哄着拓跋铎仁问:“那皇上想让臣妾怎么发这个毒誓?”
其实最严重的毒誓莫过于用拓跋铎仁来发。她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拓跋铎仁却是她眼下最在意的人。若是拓跋铎仁真的出了事,恐怕会比伤在她身上更让她疼痛百倍。
拓跋铎仁见谢娴妤不像说笑,心情便顺畅了些,他想了想便道:“就用国丈发吧。”
谢娴妤倒抽了一口冷气,幸好她对拓跋铎仁真心实意,否则她决计不敢用父亲大人来发下这毒誓。
她深吸了口气,敛了神色,与拓跋铎仁对视道:“用父亲大人起毒誓本是大不孝,但若能换得皇上的信任,臣妾这就立誓为证。”
拓跋铎仁就那么看着她,谢娴妤竖起三指置于头侧,认真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谢娴妤在此起誓,若是今生今世对吾皇生了二心,谢家必遭大难,吾父晚年凄惨,不得善终。谢娴妤必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拓跋铎仁见谢娴妤竟然真的郑重对着他立了誓,往日猜疑轻蔑的心结便解了。谢娴妤虽偶尔乖张跋扈,但他却知她一向孝顺,万万不会拿为父做儿戏,这才相信谢娴妤对他还是一心一意,而那些流言蜚语恐怕另有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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